顾泰安是一个有些书生气的人,以前不管是送快递还是送花,就连对自己的妻子,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而今,面对自己的女儿顾森夏,忍不住说了有史以来最多说的话。
“不,爸,您小时候经常我说,我们一家三口是一体的,不管遇到怎样的风雨都不怕,只要有家在,我们都可以一起扛过去。爸,您和妈这是怎么了?还是您教给我,做人要乐观,要知足常乐,要充满希望,怎么现在您开始让我放弃了呢!如果女儿真的那样做了,您觉得您的女儿良心上会过的去吗?”
明明是很深刻的话题,父女俩讲起话来却是波澜不惊。
顾森夏把手里修剪包装好的康乃馨花束递给了父亲顾泰安,顾泰安接过来就放在了货架上。
森之夏花店里一个来买花的顾客都没有,就只有父女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正在两人聊着这个家以后该怎样撑下去的时候,森之夏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然后只见那晚绑走顾森夏的那帮放高利贷的人闯进了店里。
父女俩急忙站了起来,顾森夏认出这些人后,匆忙上前挡在了自己父亲顾泰安的面前。
冲着那帮放高利贷领头的人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要什么,都冲我来,跟我爸没有任何关系,不准你们伤害到我爸!”
在顾森夏的眼里,维护自己的家人,永远高于一切。
当然,在父亲顾泰安的眼里也是。
顾泰安把自己女儿拉了回来,伸出双臂,把顾森夏挡在身后,尽自己的全力想要保护好她。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闯进店里来,不怕我们报警吗?”
“报警?您的女婿欠我们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来了,您该还钱还是得还钱!”
为首的那个彪悍的汉子再次站了出来。
“女婿?”
顾泰安听对方这样说,心里有些疑惑,哪里来的女婿?他回头看了自己女儿顾森夏一眼。
顾森夏小声说了一句“祁佑”,但是头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爸,他还只是我男朋友,是他们误会了,一直向我追债。”
顾泰安虽然不知道左祁佑怎么就惹上这一帮人了,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就转头对放高利贷的人说:“你们认错人了,我女儿根本都没有结婚,我哪里来的女婿?你们还是快离开吧!”
“伯父,我看您是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我也不怪您。您闪开吧!要不是昨天有骆家出面救人,您的女儿早就被卖到西元国的高级妓女店里去了,哪还有今天这一出啊?!我看您这花店还不错,也一块给抵押了吧,也好换您女儿早出来几天,您看怎样?”
从来没有对人发过火的顾泰安听到这话后,气的脸红脖子粗,自己的女儿被人这样说谁能受得了?于是从地上拿起自己刚刚坐的小板凳,就朝着那个为首的彪汉子砸去。
彪汉子又哪里吃得了这亏,于是手上一招呼,身后的汉子也都一哄而上,砸起店来。
一个彪汉子拿起刚刚被摔的板凳就朝顾泰安的背上砸去,板凳被砸成四五半,顾泰安摔倒在地上。
顾森夏也被两个彪汉子架着胳膊就拖着走了。
“爸!爸……”顾森夏叫着顾泰安。
顾泰安勉勉强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被一个彪汉子用花盆狠狠砸了到了头上。
顾泰安直直就往地上跌去。
“爸!爸!爸……”顾森夏细心裂肺地喊叫。
因为顾泰安的突然受伤倒地,顾森夏拼尽全身力气,趁两个彪汉子没注意,跺了他们一脚,从他们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
慌忙去地上扶起父亲顾泰安,但父亲因为刚刚被砸的太狠,已经晕了过去,头上还流着血。
顾森夏开始抱着父亲不断流血的头,惊慌失措的哭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彪形大汉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