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陷入了一个很痛苦很挣扎的梦中,她梦见她在一个沼泽里,不断往下沉陷……
她想逃脱,但她越挣扎就越下陷的厉害;她不动,她的下半身依然陷在混沌的泥水里浸泡着,渐渐失去知觉。
她从未如此绝望,感觉没有一个人可以救自己。
她不断地呼救,长大嘴巴,却呼喊不出声音。此时的绝望,淹没她每一根神经末梢。
如果没有人来救她,她好像就要这样绝望的自己看着自己死掉了。
雾霭沉沉的梦中,她隐隐约约看见薄野权烈朝自己飞奔了过来,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朝他们呼喊:“快走!这里有沼泽!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她明明想要生存,但她更不想他们为她而死。所以她挣扎着绝望地哭喊……
喉咙嘶哑疼痛,全身被沼泽紧紧吸住,她渐渐没有力气呐喊,没有力气睁开眼去看马上就要死掉的自己。
四周归于死寂与黑暗。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刺来,迫使她睁开酸痛的双眼。
眼前一片明亮。她这是真的死了吗?老天就这样收回了她重生的生命?
抬起胳膊揉着眼睛,才发现手臂上青一条紫一条,全是鞭痕。
鞭痕与疼痛,让她突然觉察到自己没有死。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肖鸣湛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拿着浸湿的棉签擦拭着她干裂的嘴唇。
“肖……鸣湛……”嗓子撕裂似的疼痛,沙哑的不成样子,“我……这是……在哪儿?”
“安凉,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肖鸣湛放下棉签,急忙拿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扶着谢安凉喂她喝水。
温水浸润着她的嗓子喉咙,干裂遇上水,巨大的疼痛感一下下袭击着谢安凉。她紧皱着眉头,逼迫自己进水。
“快说……这是哪里?”
“是我的别墅,我没敢把你带回西源,薄野要是知道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会杀了我的!”
肖鸣湛接过水杯,放下,然后帮谢安凉调好了姿势。
“那我有没有……有没有……”
全身都传来和手臂上一样的痛感,刺骨的剧烈疼痛。
“没有,安凉,没有,你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皮外伤,满身的鞭痕。
谢安凉低头不语。
肖鸣湛:“已经涂过药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药膏里有东帝国最好的去疤药,你放心,不会留疤痕的!”
“你帮我涂的?”
“呃……不是,是我请家里的佣人涂的,你要不要再好好休息一下?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谢安凉出神地望着窗外,兀自说着打断了肖鸣湛:
“也是你救我的?就你自己?”
肖鸣湛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给我讲讲昨天后来发生的事吧……”
虽然她零星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她不知道肖鸣湛是怎样救自己的,以及最后是怎样收场的。她不想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更不想知道,但她此刻一定要逼迫自己听进去所有事实,因为以后她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肖鸣湛犹豫了一下,再三确认地问:“安凉,你一定要现在听吗?要不然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他想起他进去密室时,姚傅清已经近乎疯狂地在鞭打着她,她的身上已经血淋淋的模糊一片,触目惊心!
“说吧!我现在要听。”
“嗯,好。
当时我在别墅外面车里面坐着,想泡妞泡不到,就只好无聊的盯着时间看,想让时间快点过去。后来等到你进去二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实在等的烦了,想马上进去接了你走人,向薄野交差。
于是,我就向姚傅清别墅里走去了。奇怪的很,那么豪华一个大别墅,竟然一个保安都没有,准确的说是一个人都没有。非常奇怪!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