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赫连雪闭了闭眼睛,即便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隐在凤袍里手,仍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只要想到楚非然被清云大师医治好,将之前在囚室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想起来了,便感到后背发冷,在这汴楚后宫五年,楚云晗向来冷血无情,若是让他知道真相,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娘娘,您身后还有摩罗国,即便皇上知道了,但定然也是会为了大局考虑的,又如何般轻易动了娘娘?”澜月姑姑道。
赫连雪紧咬着下唇,一双美眸既是不甘又是害怕,冷声道:“即便如此,但谋害皇子可是大罪,且卫芷晴又是皇上心爱的女人,皇上怎会放过本宫?”
“皇后娘娘,您要相信,皇上对卫芷晴有情,但也不过是念在往昔的情分上而已,但您却陪伴了皇上整整五年,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娘娘与皇上不仅仅是夫妻这么简单,这背后还关系着汴楚与摩罗两国之间的关系,即便皇上知晓这一切,奴婢相信,也定然不会对皇后娘娘有何不利。”
赫连雪没有说话,澜月姑姑说的话,她又如何会不明白,但却总感觉若是这一切真相,被楚云晗发现,他定然不会轻易便饶了自己;因为,赫连雪这段时日看得清楚,楚云晗对楚非然倒底有多重视,即便当年晋亲王出生的时候;楚云晗虽然高兴,立刻便册封为王,但也比不得楚非然,这段时日,楚云晗除了上下朝,以及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几乎有大半时间都是陪着楚非然的。
……
未时的时候,楚云晗知晓清云大师已是距离皇宫不远,便亲自前去宫门口迎接,想起楚非然,心中顿时便多生出了几分希望。
没过多久,清云大师便已是行到了宫门口,朝着楚云晗微微倾身行了一礼,“老衲参见皇上。”
“大师不用多礼。”楚云晗笑了笑,便抬手虚扶了一把,又道:“大师远道而来,定然是辛苦了。”
“皇上客气了,老衲这些年云游四海,倒也去过不少地方,西京距离汴楚虽是遥远,但老衲却并不感到辛苦。”清云大师道。
闻言,楚云晗勾了勾嘴角,因着楚非然的事,心中有些急切,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大师,实不相瞒,此次请你前往汴楚,便是想要你替朕的皇子治一治病,不知大师可有把握……?”
“老衲已是听说过此事了。”清云大师笑了笑,又道:“小皇子的病症,老衲倒是有些了解,不过没有亲眼见到,目前还不敢妄下定论。”
楚云晗勾唇一笑,知晓清云大师这些天赶路,许是有些乏了,想着如今人已是到了汴楚,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笑道:“大师言之有理,此番前往汴楚,想必已是累了,不妨先去歇息,等到明日,还望大师给小皇子诊治一番。”
清云大师摇了摇头,道:“皇上,小皇子的病情耽搁不得,天还早,老衲愿意先去看一看小皇子。”
闻言,楚云晗心中一喜,清云大师的话,正合自己心意,既如此,当即便也不再推辞,笑道:“好,有劳大师了。”
没过多久,两人到了龙承宫,此时,楚非然正睡着了,这段时日,不知为何,楚非然越来越嗜睡,有时候躺下去,便能睡好几个时辰,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段时日,楚云晗忧心之余,更是担心楚非然的身体。
楚云晗走在前面,朝着清云大师说话,时不时便皱了皱眉,显然是近段时日,忧虑过甚,待走至床前,黑色的眸光看向楚非然时,既是疼爱又是担忧。
“大师,想必非然患有痴呆症,你已是清楚,这些日子,不知怎地,人也越来越嗜睡,卢太医之前诊过好几次,倒也看不出什么,便请大师为非然诊治一番。”
“阿弥陀佛,老衲明白。”清云大师双手合十,说罢,便走上前,替楚非然把脉。
一时间,殿内极是沉寂,楚云晗心中不禁感到紧张,想着这清云大师医术精湛,妙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