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皇帝面色铁青,冰冷的目光紧盯着赵胤,大怒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太子逼宫,定是与你有关,不然朕手中的兵符又如何会不见?他又怎能调动兵马逼宫夺位?!”
赵胤轻轻勾了勾嘴角,俊美的脸孔扬着放肆的微笑,慢悠悠道:“你猜得不错,当初我早便安插了人在太子身边,为的便是这一日;他被你禁足于太子府两个多月,又遭百官弹劾,民怨沸腾,心中焦虑不安;怕你气怒之下便会废黜自己的太子之位;于是,我便正好用了离间计,让人劝导他逼宫,至于这兵符,他还没有这个本事能拿到,自然是我将这兵符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他手中,不然若是没有兵符,他又怎能调动兵马逼宫?又怎能亲手杀了你?以消我心头之恨?!”
语罢,老皇帝脸色陡然沉了沉,满是恨意的目光看向赵胤,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从赵胤方才走进殿内,他便知晓太子逼宫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想不到这一切果真是赵胤在背后操控。
恰时,元华太后突然从殿外踉踉跄跄冲了进来,苍老憔悴的面容满是泪水,连忙便跑到了老皇帝一侧扶着他,祈求的眸光看向赵胤,含泪摇头道:“胤儿,你不要再说了,你父皇已经不行了,你不能再刺激他了!”
赵胤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厉的目光看向老皇帝极是恨意,又道:“皇祖母,他不是孙儿的父皇!他是孙儿的仇人!孙儿早便想杀了他,但最后却想到不如借刀杀人,让太子去杀了他,这种痛苦应是会比孙儿亲手杀了他,更能让孙儿感到痛快!”
闻言,老皇帝神情痛苦扭曲,因着利剑穿透心脏,极深的痛意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即便元华太后扶着他,依然缓缓跌落在地,整个人已再无寻日里身为帝王的尊贵傲气。
元华太后面色既哀且怜,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逼宫,这一切都是赵胤暗中操控,流泪道:“胤儿,你这是何苦?你再如何恨他,也改不了他是你父皇这个事实。”
赵胤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充满恨意的眼神又看向老皇帝,夹杂着报复的快感,冰冷道:“京南大运河一事,当消息传回西京,我早便知晓,不过是将这消息给镇压了下来,因为我料到依着赵煜昏聩的性子,定会怕这件事传出去,会受到你的责罚;不然你可想过,为何这么重要的危情,竟然迟了两个月,你才得知?凭着赵煜的能力可否将这险情压下?”
“这些年我在军中威望极高,你渐渐受到了威胁,便想削弱我手中的兵权,奈何你寻不到我丝毫错处,由此让你心中越发忌惮;偏生我疑心重,你派来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我,最后反倒被我除之,却无数次派杀手暗害,仅仅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因为你爱孝敏皇后,便爱她的儿子,你对我母妃无爱,又怕我以后会篡位,夺了太子的江山,这些年对我极是戒备;却因为我征战沙场,能为大夏扩展版图,给国家带来利益,在我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便迟迟没有动手,利用我为国效力;直到你真正意识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时候,却为时晚矣,即便对我起了杀心,却依然奈何不得,应是这心里很不是滋味罢?”
“楚云晗成为汴楚新皇,赵煜远赴汴楚恭贺,在后宫与玉妃通奸一事,也是因为中了我与楚云晗的计策,近段时日,京南大运河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至民间,导致民怨沸腾,也是我所为,如此,你可是明白了?”
待赵胤一番话说完,老皇帝脸色煞白,又连连喷出了好几口浓黑的血,胸前的利剑正插在自己心脏,极深的痛意蔓延至全身,禁不住让他身体剧烈颤抖。
老皇帝因着被赵胤刺激,心中对他的恨意愈演愈烈,恨不得一剑便将他刺死,奈何赵胤武功太高,自己已是强撑着一口气,想要杀他难如登天;思及此,老皇帝凌厉仿若刀锋般的目光紧盯赵胤,似要将他凌迟,手背青筋直跳,想要去捡起地上沾血的弯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