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各国的语言大多互通,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战争频繁,战阵带来的统治首当其冲就是语言的改变。
待是佛朗基人一开口,沈兴淮便是确认了这是西班牙人,西班牙语属于拉丁语,英语属于日耳曼语,入门非常好入门,沈兴淮虽不精通,但一些日常简单用语还是可以明白的。时隔这么多年再听一门外语,他凝神细听,希望分别出他说的意思。
如果换做英语他还能省力一些,西班牙语他当真是有些模糊了,只能凭借一些记忆模糊地猜测。
元武帝自是听不懂,全靠那台湾岛来的翻译,台湾岛毕竟也远离大陆,官话也不标准,夹杂着土话和官话,乡音浓重,又是还有一个随行的官员重复说一遍。
佛朗基人先是道歉了一番,不知那是大周的国土,以为是到了印度。
元武帝表示大肚地原谅了,询问他们此番前来的意图。
佛朗基人表示愿与大周永结两国之好,称赞了一番大周的强盛与富裕,也许为了照顾那个翻译,为首之人的语速也不快,沈兴淮可以分辨。
元武帝果真大悦,笑言:“佛朗基与大周,自古皆是友国,我朝臣民向来友好热情,亦是欢迎佛朗基臣民来我朝。”
翻译转达了一下,佛朗基人又是跪又是谢,满朝文武皆是以为是我朝之强盛使外邦夷人臣服。
沈兴淮不敢掉以轻心,中国人自古重脸面,尤其是文人墨客,尤其喜爱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名声,可外国人不一样,他们重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他们这般远道而来,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来看一看,夸赞一番。
果真,那个为首的佛朗基人佐罗话语一转,转到台湾问题上,他问,可否将台湾借给他们使用。
沈兴淮听不真切,大意是如此,他心中一紧,重头戏大概在这儿。
前朝开国皇帝是穿越者,似是一个军人,对台湾问题尤为重视,就是怕台湾再被分割。这大底是旁人所不懂的,但穿越者都明白。在以往,皇帝都觉得台湾位置偏僻又是远离大陆,弹丸之地,派兵去攻打也不划算,就觉那点子地方丢了就丢了,反正中国地大物博。
然而事实上,这里涉及一个海峡,就好像进出的咽喉道路被卡主了。
那个翻译转述了一番,“佛朗基人向来憧憬东方文化,仰慕我朝……想租借台湾岛,每年朝贡……”
沈兴淮很确定,那个佛朗基人的意思和翻译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喉咙口,生怕元武帝一口答应了。
如今说的是租借,给朝贡,到时候不给,元武帝又能那他们怎么办,若是觉得为了点朝贡千里迢迢去打仗不划算,便这般算了,那台湾岛怕又是后世那样的结局。
元武帝心中自然是意动的,那台湾岛太远了,蛮夷之地,自是没有赋税收入,只能说是有这个领土而无其作用,租给这佛朗基人,反而倒能拿些东西。
且是心中琢磨,余光瞥见朝臣,道:“佛朗基大使路途也劳累了,不妨稍作休息,此事待日后再议。待是晚上,朕设宴款待诸位使者。”
沈兴淮先松了一口气,踏出来半只脚又缩回去。
佛朗基人不知中国这打太极的功夫,语言不通当真是世界上最难沟通的事情,为首的佛朗基人还在那儿表示他们不累,已经被侍卫请了下去。
送走了佛朗基人,官员们纷纷到中间来,按照上朝时的站位。
元武帝目视下边:“众爱卿觉得如何?可租借否?”
右相先道:“回禀圣上,臣觉,租借一事可行也!佛朗基人远道而来,亦是心意十足,我朝乃天朝大国,那蛮夷之地,亦只有洋人才将其作宝,若是连这点都拿不出来,岂不惹人笑话!”
左相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臣亦觉尚可,台湾岛素无赋税收入,远离内陆,未经开化,倒不若租借给佛朗基人,一来彰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