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平日里往来少了许多,也就过年时见了几回面。
年后蜜娘就要出嫁了,今年过年亲戚走动就格外得多,都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儿时的情分。
“蜜娘打小就是个福气的哩,旺家呢,一出生家里头就好了。”
“小时候就生的好,姑妈抱奈的辰光,小小的一只还冲着我笑哩……嫁了人别忘了奈壮壮哥啊……”
以上皆是不少,蜜娘念着日后怕也是没得这机会了,耐着性子听她们叨叨完。
沈琴妹早听说过外头传言的嫁妆数目,暗暗地也向沈琴妹沈老安人打听过,两人皆含含糊糊地不告诉她,沈琴妹心底里也知道,怕是数目不小,想想那自小金银堆里长大的侄女儿,如今却是要嫁进京城里的侯府,这小地方的人如何敢想,再想想同她相像的闺女,沈琴妹就一阵黯然。
这打小也一道长大的表姐妹,一个捧上天上去,可怜她莲姐儿,生得那般出挑,就是那运道不好,没得个出息的爹和兄长,外家也不疼,这嫁妆就个一百两,人家就上千上万两,可恨那得力的舅舅也不愿从指缝里头漏点出来。
蜜娘因是待嫁的新娘,穿的也喜庆,穿了一身红色的襦裙,上头套了桃红色的无袖袄子,头上簪了一根羊脂玉簪子,手腕上一个金镯子,皮肤本就白皙,这些日子又得闵姑姑的悉心调理,愈发细腻,抹了一点淡粉,涂了胭脂,容貌昳丽,含着笑,那两个梨涡观之可亲。
且也是几年未见了,在坐的亲戚也不惊惊叹,像她爹,当真是好相貌哩,也难怪能嫁给这侯府嫡子。
沈琴妹拉住蜜娘,触手丝丝滑滑,那皮肤当真细的不行,蜜娘礼貌地招呼了一声。
“蜜娘都是大姑娘了,哎呀,奈莲姐姐也好久没得见奈了,想奈得很哩,莲姐儿,奈给蜜娘做的荷包呢?”沈琴妹拉着她往身旁带。
莲姐儿穿着一身湖蓝色袄子,五官容貌同沈琴妹一模一样,朝蜜娘不自然地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我的手艺不大好,怕是比不得京城里头的绣娘。”
沈琴妹笑着道:“奈可别嫌弃哩。”
你们都这般说了,蜜娘笑着点头:“姐姐的一片心意自是不会嫌弃。”
“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哩~就是这一个个地都出嫁了,以后啊,记得多来些书信。这姑娘里头,还是奈和莲姐儿长得最好看,好爸瞧着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可不,就是嫁的好哩!进了侯府,可别忘了咱们这群亲戚……”沈琴妹这般说着,得了一圈人的附和。
蜜娘笑眯眯的,点点头,沈琴妹像是得到了回应,越说越是高兴,“这都是一家子的姐妹,这出息了,可别忘记提携提携自家姐妹,奈是个好福气的,有个出息的阿耶和阿哥,哎可怜你莲姐姐啊,没得这般好福气……”
沈琴妹这十年如一日的话,蜜娘怕是都能背下来了,莲姐儿再没得福气,也有个替她处处考虑的母亲,可翠翠姐,被她亲娘嫁到那等子人家,可不更没个福气。
蜜娘笑着把手从沈琴妹手里头挣脱出来,道:“莲姐姐如何没得福气,有好爸这个处处替她着想的姆妈可不是最大的福气哩?”
沈琴妹被称赞得高兴,“哎,这还是要男人争气才行哩,奈阿耶出息,给奈办了这么分嫁妆,怕是比得过人家这家底了,我家莲姐儿处处不差,就差在没得好家世,这嫁妆怕是连你这十分之一都没得……”
合着你闺女有个好家室,皇帝也嫁得是不,沈老安人早就沉下了脸,听得她越说越是不像话,隔着一桌子,重重地把碗放下:“奈烦来烦去烦些什么哩!孩子还没得切饭,奈少港些不着调的,蜜娘过来,晓得理奈好爸,酒喝多了。”
沈琴妹向来是怕沈老安人了,讷讷不敢言,同桌人有颜色,打圆场:“这鱼可做的真好吃,是请的哪个厨子哩?”
沈老安人早些年还高兴说道说道她,现如今她自己都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