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户都开始忙秋收了,沈三也跟着沈大沈二一起下地收稻子,沈二家人少,壮丁只有沈二一个,沈三和江河先帮沈二家收。
刘泉和大儿子刘悯也常过来帮忙,刘家和沈三一样,地是佃出去的。
人手多,抢收得也快,女人家只要照看家里的稻谷,做做饭就行了。
等抢收结束,已经是九月底了,沈三一家在村里待了一个月,沈三也思索着回镇上了,且不提他的书局,还有淮哥要读书。丰收酒上,沈三提出这回事儿,大伙几乎都要忘了沈三还要回镇上。
最舍不得的自是沈老头沈老太,沈三一提出来,沈老太就眼泪汪汪,她舍不得她幺儿啊,舍不得淮哥,也舍不得那小蜜娘。
沈老头还算克制,抿了口酒,压下心底的那份不舍,道:“是该回去了,奈这个月镇上村里头跑来跑去的,也麻烦,奈一家子还要靠奈那个书局过活,回去吧。”
沈三点头,目光不看他姆妈,“阿耶姆妈要是想淮哥蜜娘了,就到镇上来住住。”
江老夫人附和道:“是啊,老姐姐,奈要是来我就有伴啦!”
沈老太惆怅:“我这乡下住惯了,这镇上,不习惯啊,村里头,从村头走到村尾我都认得,这镇上串门都不方便。”
沈三:“就当是奈多疼疼我们,多来瞧瞧我们,我们有空就回来看看奈们。”
沈大朝沈二沈三举起酒杯,三兄弟碰了碰:“咱村到镇上又没多少路,瞧奈们说的,想到镇上,还不容易。”
沈大个木鱼脑袋,沈老太只能干瞪着沈大。
“淮哥还要读书哩,咱们也不能耽搁。”江氏解释道。
沈老太瞧了瞧下面三个坐在一起的哥儿,志哥最大,淮哥虽是最小的,但志哥有时候比不得淮哥聪慧,老人家看人有自己的一套,三个孙子里面,志哥只能说是老实忠厚,杰哥性子跳脱,有小聪明却担不得大任,而淮哥年级虽小,但条理清晰,做事情有头有脑。
这一个月说久也不久,却也能对比出一些东西来,沈老太观测着,三个孩子虽年级不一样,但也都送去私塾了,志哥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看到书就困。杰哥坐不住,常常想着出去玩。唯有淮哥,沈老太每个午后都回去三儿那儿,次次都看到他踩着小板凳,在那儿练字。
沈老太不懂诗词字画,但就冲着那份毅力,沈老太就觉得此子有造化,也许可成才。
“也是,淮哥读书耽误不得,这都一个月没去私塾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有空我们就来镇上看淮哥。”沈老太忙说道。
沈老头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老妻,向来老妻是最舍不得的,没得这次应得这么快,举起酒杯:“行了,大家住的也近,赶集还到镇上哩,来,干一杯,今年丰收好年。”
“干!阿耶高兴哩,今年阿耶可得多包些红包了。”
“噫!”
喝得男人们都醉醺醺的,各自扶着各自的男人回去休息。
江思娘摸了摸沈三那袖子,等到了屋子里,便推开他,笑骂:“装,再装!我还不知道你!”
倒在床上的沈三睁开眼睛,笑嘻嘻地甩了甩袖子,“还是思娘懂我。”
沈三惯是狡猾,可不想喝得个醉醺醺,落得娘子嫌弃,常日里约他喝酒的友人也不少,总有几个推辞不过的酒会,这袖子吃酒也是常有的事。
江思娘起先还常担心他,后来瞧着他那狡猾样,渐渐也就放心了,这在外,心思多的人总比心思简单的人好过活。
沈三脱下沾了酒的衣服,沈三还特地选了深色的衣服,袖子上沾酒了也不怕别人看出名堂。
江思娘拿过帕子给他擦脸擦身子,沈三许是喝了些酒,神经高涨,江思娘擦脸他就动这动那,江思娘瞪了他好几眼,沈三愈发过分,同江思娘玩闹起来。
江思娘同他在床上闹了起来,夜里头,两个人的笑声尤为明显。那擦脸的帕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