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爹爹那样,与外面的女人私奔了?”
这个萍儿是早几个月二娘买进府的奴婢,年纪很小,只有六岁。原本沈画不打算让女娃娃过来伺候不凡,但柴玮今年刚成婚,府里没有谁与不凡一般大小,想想就当是个玩伴,才勉强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和儿子聊起了自己的身世。
沈画顿时哭笑不得,可回头一想,这都三年多了,万一……
总之这会儿是恨不得扒了萍儿的皮,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儿子,“他敢!你爹要真敢纳妾,我……我就带你离开柴家。”
“那我们去哪儿?”柴不凡觉得自己闯祸了,难道要住回外公家?想想就一下哆嗦。
每回回去外公就一直折腾他,还用满嘴的胡渣子扎他,“不要!不要!爹爹不会娶二娘的。”
还是祖父好。祖父虽然严肃,但很疼他,且有不少人称赞。他将来长大要做祖父那样的人,才不要像外祖父那样领兵打仗。
想着咬了一口手里的馍馍,突然觉得娘亲没有骗他,的确挺香,没一会儿便将手里的馍馍吃得一干二净。
沈画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像谁。模样倒是挺像他爹,也很爱干净,注重仪表,但每回吃完东西没多久,立马就变了她。一路打瞌睡不说,还把口水都流到更阑肩膀上了。
沈画沿路打听了许久,终于遇上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人。
这人告诉她,那年山洪暴发时,的确有一队百来人的兵马打这附近经过。当时洪水来势汹汹,他们还曾停下来救过人。更有人领着他们躲到了高处躲避洪水,不过后来场面实在混乱,很多人也就此走散了。那队人最后有没有离开,又去了哪儿,他就不清楚了。
沈画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似乎断了,正一筹莫展,有人过来寻这人回去。她赶紧拉住这人问:“当时你们可是逃难了?如今这些人都回来了么?”
这人想了想说:“能活下来的估计都回来了。除了一些原籍本就不在这里的佃农。”
沈画望了望四周,感觉这里荒山野岭,不太确定,“这里还有佃农?这些人与你们还有联系么?”
“夫人,您别看这里地方小,且山路难行,真还住着不少有钱人家呢!这些人有地哪会自己种?”来寻这人的那名男子说道,“不过这些佃农遭了灾,加上兵荒马乱,连雇主都避难去了,谁来管他们死活?他们有的回了原籍,有的又在别的地方租到了田地耕种,回来的能有几人?”
说完二人便离开了。
但沈画很快想到的却不是失望,这反而令她想起上辈子见过的那些民工。这些人进城找工作,很多时候凭的就是相互之间的联系,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地渡过难关。这些人反而更加团结。
沈画随即让更阑与小翠分别去附近打听消息,自己也没闲着,正好见到有人在地里劳作,抱着不凡过去打听。
这人并非在此租地的佃农,但平日里也与这些人有些来往。一听沈画问起的三年多前的事。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似想起什么,“夫人这么一问,倒好似真有这么个没回来过的人。半年前听与他一同逃难的人回来说,如今他家里已不再靠租地种田为生。好似他女儿救了个什么人,又得此人相助,在涠洲城里开了间医馆度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沈画听见这话整个人呆住,差点儿没将怀里的不凡掉地上去。
医馆?
会是他么?
涠洲离这里的确很远,之前过来寻找的人很有可能忽略掉这条线索,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