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京郊、东川,甚至东郡都找过了。只要您可能去的地方,他没一处落下。只要听说一点儿貌似您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赶去。连奴婢看了都替他心疼。每回失望而归,他便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几日不肯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写字,一遍又一遍地画着您的画像。真的真的很可怜。”
沈画鼻头一阵发酸,暗暗埋怨这大燕怎么就没有复印机?害她欠他这么大份人情。
几次偷偷抹了抹眼泪。别人的话她可以不信,但这丫头对着她几乎从不说谎。
从沐浴的房间出来,廊下已挂了灯笼。书房里昏昏暗暗的一抹烛光,猜想柴骏仍在里面,沈画静悄悄一个人溜进房间,栓上房门,刚一转身便与他打了个照面。
“做贼?”他漠漠着不冷不热。
沈画的确做贼心虚状呵呵两声,“你……你怎么在里面?”
莫不是终于可以找她好好算账了?
“我不在里面,去哪儿?”他问得十分坦然,也理直气壮,“栓门莫非是想将我关在外面?”
她忐忑道:“倒也不是,只是还不习惯。”
若承认,岂不是罪加一等。
且不说她如今在装傻扮懵,即便不是,毕竟分开大半年,真真要找回从前的那份自然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服自己的事。何况她还做错了事,很是心虚。
“那就慢慢习惯。从前你可不是这样。”他微微将头一偏。
小心肝顿时一阵猛跳,脸有些热,不等沈画问从前应该是怎样,身子一轻已被他抱了起来。
沈画紧张上来,“那个……我……我还没好呢!这可是你说的。”
柴骏板着脸一声不出,直接将她抱到床上放好,冷冰冰一眼,捉住右手放平,再次仔仔细细切脉,“受伤后为何不尽快请大夫?照顾你的人都做什么吃的?”
说到后面他竟怒了,最后那句几乎是低吼出来。
我去!连这都能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