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念?他们有没有私下养兵?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燕谨离开京城已有半年,按说身上不该再有这么多银子。他们吃的、用的,甚至连沈画请大夫的花销,指不定都是严氏提供的。
且他们起兵打的也正是清君侧的名号,而不是为严氏反了大燕。
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回答燕谨提出的这些问题。答好了,能化干戈为玉帛;答不好,或许就真与他翻脸了。到时候他会将她如何?
但柴家的事,那日燕婷告诉沈画的话,她一句也不能说。更不能让燕谨去替她查,甚至都不能问。
原来无论如何,她的心都偏袒着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即使知道他或许有逆反的可能。尤其今日知道,他信守着对她的承诺。哪怕身边美女如云,诱惑不断,他仍执着地娶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殿下,”冷静下来,沈画静静坐下,“您这是打算为您母后复仇么?”
燕谨一声不吭,温润俊雅的眉目在昏黄的烛火中略略透出一丝忧伤。坐下自斟自饮一杯,目光轻飘飘移开。
“朝廷百万雄狮凭借天险驻守在江南。您真的忍心让严氏与朝廷的兵马自相残杀,让那些无辜的将士为您的一己之私断送性命?这场仗一旦打起来,不仅仅是他们,就连百姓也难以幸免。更别说难保不会引来外忧,望殿下三思。”沈画实在不愿与他谈私情,也唯有用大义去打动。私情伤人,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纵然任性,也绝不可能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否则他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二公子。虽然这样将他硬生生绑在大义这根柱子上有些残忍,但总好过他继续这样想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三十二天。O(∩_∩)O
☆、074
燕谨依旧沉默不语。
“在您心里,区区一个我,比社稷江山、黎民百姓还重要么?”沈画忍不住质问。
燕谨端着一杯将将斟好的酒,目光幽幽,“对。若你留在我身边,哪怕就像眼下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方才是我不该问,你也别答。突然不想听了。”
不得不说,她的确了解他,就像他同样了解她一样。可他也是人,他也想任性一回。为什么她要用大义来伤他?其实,心中所求不过一个她而已。为何他就不能过一回寻常百姓的日子?
沈画微微蹙起柳叶眉,点了点头,“好。即便你可以这样不理不问拖着。但皇上会让严氏兵马占着他半壁江山,这样拖下去么?朝廷领兵之人乃是我父兄,甚至你姑父,我们昔日朋友们的父亲兄弟。一旦开战,必有损伤。您让我再如何面对您?您若执意如此,不若……放我走吧!我保证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