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晴不由轻斥:“下次不可大意。”
燕月恭敬应是。
龙晴带燕月出来,本是直往杜府而来的,只是刚转到正街上,便遇到了慕容世家的人。
真巧,慕容七天里的三个老头,刚到皇城,正是来寻慕容太狂的。
“站住!”慕容冬天算是最有礼貌的了,直接自酒楼的二层平台飘落到龙晴和燕月身前,举手相拦。
慕容夏天和慕容秋天随后也飞身下来,态度却不那么友好了,直接拔剑:“你们将家父如何了?”
龙晴微欠身:“晚辈傅龙晴见过三位慕容前辈,三位慕容前辈误会了。”
慕容夏天冷冷地看着龙晴,再问一句:“家父呢?”
“慕容太狂前辈已经过世了。”傅龙晴轻叹口气。
“什么?”三个老头同时惊叫道。
“请三位前辈移驾傅家镖局,龙晴再向三位前辈详细解释。”傅龙晴再微欠身道。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慕容夏天怒道:“定是你们趁家父病重之机,加害于他,借机盗得我慕容家家主令牌,妄图染指我慕容家家主之位。”
慕容夏天冷冷地看着龙晴:“慕容家与傅家一向交好,想不到傅家竟乘人之危,做出这等宵小之事,还有何江湖道义可言?”
傅龙晴不由微蹙眉。慕容家的家主令牌不见了吗?慕容家的规矩,认令不认人。家主令牌在慕容家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也是家主信物。没有家主令牌,便会被视为其位不正,难以服众。
慕容家历任家主都十分珍视家主令牌,从不闻有失。便是慕容太狂疯疯癫癫地做了几十年家主,也从未曾遗矢过家住令牌。
三月后就是慕容家新任家主慕容春天的接任大典,要是不能当众出示家主令牌,如何取信慕容世家众人,又如何服众?
“快将我慕容世家的家主令牌交出来!”慕容三天一起举剑。
燕月不愿意了,这三老头忒讨厌。对于自己爹爹的死问都不问一句,张口闭口的就要家主令牌,还凭空污蔑傅家,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谁稀罕你们慕容家的家主令牌?”燕月冷冷地道:“再要血口喷人,我可不客气了。”
“你们拿了我们慕容家的家主令牌,还敢不认?”慕容冬天说着话,长剑一扬,对着傅龙晴当胸刺到。
龙晴身形一转,堪堪避开这一剑。慕容冬天一愣,想不到距离如此之近,他这一剑也会刺空。
龙晴摆手阻止燕月出手,尽量和缓了语气道:“慕容太狂前辈确实是在傅家镖局过世,只是慕容太狂前辈遗物之中,并未发现家主令牌,三位慕容前辈若是不信,龙晴也无话可说。”
慕容夏天也拦了慕容冬天道:“冬弟暂勿动手,这位傅三公子既然说未曾见过家主令牌,想来所言不虚。”
慕容秋天道:“二哥如何信他们的话?只将他们抓了严加审问,必会招供的。”
燕月冷冷一笑,若非怕三叔责罚,他真想敲掉这大言不惭的老头的大牙。
“你这小子不服?”慕容冬天用剑直刺燕月。
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燕月忽然出手,一枚铜钱飞出,弹向慕容冬天剑尖,慕容冬天眼看铜钱弹到自己的剑尖上,“叮当”一声,剑尖折断,断了的剑尖“扑”地一声,刺入慕容冬天眉心。
燕月手一抬,唇角微扬,已是帅气地接住了弹回来的铜钱,慕容冬天却是仰面倒在了地上。
“冬弟。”慕容夏天和慕容秋天急忙去扶躺在地上的慕容冬天。
龙晴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燕月出手如此不留情面,竟是一招就要了慕容冬天的命不成。
燕月瞧三叔脸色不渝,忙欠身道:“三叔莫怪,燕月只是吓他一吓,并没有取他性命。”
慕容冬天此时才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只是受伤依旧不轻,额头插着剑刃,鲜血汩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