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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褪了长裤在脚踝,跪伏于地,中军营帐的地面铺了软毯,倒是比兵士营帐中的泥土地面要强上许多了。
小卿的臀上倒是没什么伤痕,昨日他去知过堂领的责罚,都在腰背之上,只从衣角处露出深浅不一、紫色或红色的鞭痕。
龙星用束带撩了小卿的中衣上去,小卿的背脊之上姹紫嫣红地一片。
龙星淡淡一笑:“乾坤心法果真是有长进得多了。”
既然乾坤心法大成,龙星打小卿就不用刻意缓着力道了,就是三日之后回府验伤,也绝不会被三哥斥责“过重”。
龙星扬手,束带带着风声“啪”地下去,小卿便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疼也还是疼。
“自己数着。”龙星吩咐。
“一。”小卿应声查道。
小卿除了被师父打哭过,就是能被五叔打哭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在地毯上,小卿全身都痛得颤抖。
龙星手里的束带扬起又落下,“啪”“啪”地声响在营帐中回想,小卿的声音越来越抑制不住地颤抖。
杨荣晨行到后帐中未曾落座,便听到前面帐中的脆响,不用猜也知道是龙星掌掴小卿。
龙星素来冷面冷心的,他与小卿年龄相仿,尚未娶妻,更未有子,自是不大懂得“疼惜”两字的。
这是素来杨荣晨对龙星的印象,却是不知龙星对龙错的宠溺和偏颇。
所以杨荣晨已经断定,小卿这顿打必定是不好挨过。不过杨荣晨也觉得小卿该罚,出远门前警醒着点家里的规矩更是应当。
杨荣晨坐下来提笔处理公务,“啪”“啪”地声响就清晰又清脆地响了起来。
军营寂静,中军帐外值岗的兵士和往来巡逻的哨兵想来都是听得分明。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军营里的人自然也是并不陌生的,不过却也都难免好奇,这么晚了,谁会在中军帐中受罚?
杨荣晨提着笔,处理了几封公函,这声音依旧不停歇,他忍不住侧耳细听,隐约便可听见小卿沉重的刻意压制的喘.息和呻.吟声。
杨荣晨叹了口气,自从麟儿呱呱坠地,他明显觉得自己的心变柔软了。也都是从这么小这么嫩的小宝宝长大的,好不容易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了,如何又忍心非要碾落尘埃,打得皮开肉绽呢?
“知道错了,痛了悔了,也就算了。”杨荣晨在营帐内踱步,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小卿的臀上已是布满了紫红色的檩子,最挺翘的地方已是裂开了几道小的血口,龙星的束带再抽下来,只抽在小卿臀腿最嫩的地方,一下带起一层油皮,抽得满是紫红色的血点。
小卿的头埋在胳膊里,尽力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不敢稍动,只是胳膊都颤抖得厉害,双腿尽量保持并拢,也是微微颤抖。
“七十八。”随着束带的再次抽离,小卿颤抖着声音,哽咽道。
龙星看见杨荣晨走出来,也不搭理,手里的束带还是按着原来的节奏不紧不慢地抽下去。
“啪!”
“七十九。”
“啪!”
小卿的腿忍不住随着束带的抽离轻晃,“八十……”
“五叔请息怒。”杨荣晨举步上前,欠身。
龙星停手,看杨荣晨:“想为他求情?”
杨荣晨轻咳一声:“荣晨不敢,只是有些紧要的军务亦需要五叔处理,所以贸然打扰。”
“需要我处理的军务?”龙星蹙眉。
“只是例行的文牒,需要五叔签字、回复。”杨荣晨再欠身,递上手里的公函、文牒。
龙星更是蹙眉,杨荣晨手里的文牒有十几件。
“所有通往各州郡县的文牒,都需要五叔签字,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杨荣晨依旧弯着腰和龙星说话,龙星是代表皇上迎亲的和亲使,地位当然在杨荣晨这个护卫使之上。
龙星没有命起,小卿跪在地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