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在我面前的，究竟是涧雪还是老爷子，谁也不敢决定。
“涧雪，我也
想带着你。
可是，我也是个无家可归之人，我总不能带着你一起流浪吧！”
涧雪这孩子，从小被仇恨蒙蔽，哪怕是被领养，也很难改变她仇恨的心理。
我已经有小九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我不可能领养她的。
这不是没爱心，而是对她和对我的不负责任。
既然没时间，为什么还要耽搁人家。
领养小九后，我才发现，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
幸好，小九不一样，她不是正儿八经的人。
她没有人那么多心思，陪不陪她，她都不怎么在意。
可涧雪不同，她心思细腻，若是领养了她，又不陪她。
再加上，我身边时时刻刻都有危险，才是对她真正的不负责任。
“可是姐姐，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就让我跟你走吧。”
我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车，没有房，也没有钱，就连今晚上住哪儿都不知道，我总不可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去流浪吧。
涧雪，你还是重新找个领养家庭吧，或者去找警察叔叔帮忙我可以！”
涧雪看着我，红了眼眶，紧接着，竟然开始落泪。
“你是嫌弃我吗？你都可以领养她，为什么不能领养我。”
我记得，我好
像没有说过，小九是领养的。
是她猜的，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涧雪。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答案，因为从始至终，我都不相信，老爷子会离开。
“因为，领养了她，就不能领养你了。
涧雪，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就准备往另一边走。
涧雪再次拦住了我们。
“如果我说，我非要跟你走呢？”
“那我就不走了！”
我召唤出藤蔓，原地建造了一间藤蔓屋子。
涧雪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淡定，好像一定都不害怕，这些四处穿梭的藤蔓！
“姐姐，你是妖怪吗？”
“你不害怕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她。
“不害怕，只要能跟在姐姐身边，我什么都不害怕。”
“可真是难为你了，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在这里装小孩子。”
我不想跟他装了，太累了，没意思。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老爷子，别装了！
我知道是你！
再装下去，可就不礼貌了。”
我以为我都这么说了，老爷子肯定要放弃继续装涧雪。
谁知道，他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姐姐，我就是涧雪呀，我没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