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没想到有人还真能视权势如同粪土,不过这也确实是青龙会的规矩。来人可以选择是成为龙头老大执掌权柄,或者是以代行龙头老大之责,让敲打江湖上不安分的部众,让青龙沉眠更深,麻衣教只需遵从来人的选择。
只不过,乐远岑必须做麻衣教的教主,她的出现能让张洁洁不必受制于圣女的约束,起码能让张洁洁不再遵守终身不婚不得生子的规矩。
“有关龙头老大一事,是教主的选择,我等绝不干涉。只是,麻衣教认定了教主就是不可更变。圣女需要伴随教主左右,教主既是不能迎娶圣女,那么想要怎么做也就全听教主的安排。
至于几位长老所言的圣子一事,我看也是可行,麻衣教没有请不来的人。即便教主想请轻功第一的盗帅,我们也会想到办法请他在谷中长留。不过,教主应该习惯了外面的世界,这也无妨,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这些长老也能出去帮您撑撑场面。”
乐远岑已经彻底无语了,她确定了这里除了她就没有正常人。“好吧。诸位也应该累了,我们都先休息一夜再谈具体的事情。请人之类的事情,绝不必比大材小用,我自己能请得动,而这事情自己动手才颇有乐趣。”
乐远岑说完后面这句话,就听到了自己节操碎掉的声音,但这绝非多此一言。
她确信如果对大长老提议露出了一星半点的赞同,不出十天半个月能与楚留香再此般诡异的场景下重遇。那就真是罪过大了,也不知要请无花念几遍经才能帮忙消罪了。
一场心累的谈话总算结束了。
然后,当然是张洁洁引着乐远岑去了住处,“教主,我就住在您隔壁,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一声就好。”
这会已经有人送了晚饭来。
乐远岑虽然有些心累,但还是叫住了张洁洁。她已经明白了为何张洁洁一见面就要甩鞭子,就是一个仪式请她揭下面具的仪式。现在,她总要先问打听一些事情,再去面对明日的谈话。
“张姑娘,如果可以的话,不如留下来一起吃。不必叫我教主,直接称呼名字就好,我也能有个人说说话。”
“这当然很好,我在教中也没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你叫洁洁,我叫你乐乐,我们就很配,你说好不好?”
张洁洁看到乐远岑笑着点头,她嘟了嘟嘴,有些小幽怨地说,“求你别笑了,见了你之后,我都不知道往后能不能找到合心意的人了。为何你就不能娶了我?”
乐远岑不是第一次被人告白,她下意识地笑得更加温柔了,“娶你容易,给你幸福却是不易。因为我在意你,就希望你能觅得良人,如我这般,绝非良配。
我猜测你已经习惯了麻衣教的安稳生活,就算随我去江湖上走一走,但是携一人之手同归才是你渴望的生活。我却偏爱天大地大到处走,又怎么舍得你也在风里来雨里去。”
张洁洁托住了脸,刚求乐远岑别笑了,这人却笑得更让人着迷。再听乐远岑说的话,如果这人是一个男子,那她怎么可能不心生欢喜,而现在也已经心生欢喜了。
“对你实话说了,如果你不出现,就要等一个人闯入山谷揭下面具,我才能成亲生子。与教主带走我不同,那人只能在山里陪我,我们都不得离开麻衣教。大长老是我娘,她必然是希望你同意做教主,然后放我自由。
你猜得对,我确实喜欢麻衣教的生活。但是自己选择留下来,与遵守着奇怪的规矩是两回事。我真的很高兴,你能踏着祥云而来,就像救我脱离了桎梏的英雄。”
乐远岑尚且没能说一句不必谢,只听张洁洁又说了。
“我决定了。按照你的样子,将来要找一个像你这般的夫君,但必须是能陪我呆在谷里的良人。”
张洁洁还颇为关心地看向乐远岑,“乐乐,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圣子一事不是长老们随便说说的,他们从来都不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