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自信,“诸位想听哪段啊?”
那个大嗓门便站起身来向一楼的食客们大声询问,“咱们今天让张老爷子接着讲方大人宠爱小通房的事儿怎么样啊?”
“好!我们就听这个!”一群大老爷们粗粝的附和道。
“张老快快讲来!我也学几招回去对付我家那母老虎!”
真是一呼百应!可见人气之高。
只见张老爷子气定神闲,一拍惊堂木,底下霎时鸦雀无声,“好!今天咱们就接着讲讲年轻有为的方大人是如何取得美人芳心的。”
“咔嚓!”方时君手里的茶杯裂成两半。
“真是胆大包天!连朝廷命官也敢编排!”
这时候恰好伙计来上菜听到了这一句,便笑着回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这有什么?咱们大兴朝言路开放,除了皇宫的事儿不敢讲之外,只要是正当的,就没有他们不敢讲的!”
方时君浓眉深锁,反问道:“这也算正当?”
“这怎么不正当?客官别是嫉妒了吧?这方大人现在已经成了京城女子嫁人的标杆了,无人不夸方大人尊重女子,善识女人心。”
伙计对他这样的言论并不感到新奇,偶尔也有男客官对此表示不满的,可就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客官表示质疑的。
伙计心里有些不屑的下去了。
楼下的说书人讲的绘声绘色的,正讲到全城点心铺子送货去方府的事儿呢,那老先生依据这个把事件前后编排的倒是圆满。
说起因是二人拌嘴了,然后方大人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想方设法的道歉,终于逗的美人欢笑。
方时君一直没做声,只是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范香儿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失去应变能力了,她还是头一次在人这么多的酒楼里吃饭,上下得有几百个人呢。
再说大爷这样,再好的菜她也吃不下了。
本来她还挺想听听的别人是怎么说的,但现在,楼下每传来一句话,她就多感觉一份不自在。
“大爷,我吃饱,不然咱们走吧?”范香儿今天第二次提出了回府。
方时君怒火中烧,好像突然间世界就与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不一样了。
但是这种事儿气闷又有何办法?嘴长在别人身上,何况按那上菜伙计的说法,他反倒成了这京中男子的楷模!
真是去他个娘的!
范香儿狠怕他一个忍不住就冲下去和那说书的老先生理论起来。幸好他理智尚存,面对她硬是装出了还算平和的面孔拉着她下楼去了。
谁知,刚一下楼梯,还没踩到一楼的地上,就被一人给认出来了。
“我天!那位不就是正讲的方大人吗?”
“啊?真的?那他旁边那位岂不就是他的小通房?”
真是丢人丢到天边去了。
范香儿快速扯出了自己的帕子一手牵着方时君,一手用帕子遮着脸。
再没有一个人去关注张老先生讲什么了,人家故事中的正主此刻就在眼前,看现场的多好啊!
人们纷纷感慨,流言诚不欺我,这方大人还真是如传言那般娇宠自己的女人。
有好事儿的或者压根就认识方时君的,不免想凑上去搭话。
方时君寸步未停,低着头拉着范香儿就大步往外走。
人群随着他们的脚步挪动,快到门口时,他甚至拉着范香儿健步如飞了,幸好这个时候平安平顺赶着马车找到他们了。
方时君一把把范香儿抱上了马车,人群顿时一声欢呼,又是一阵不小的骚动。
当场就有妇女和自家夫君吵架的,“死鬼,你看看人家方大人,你再看看你!”
那男子也不含糊,反驳道:“你也不看看他的女人长什么样,你又长什么样!”
“你你你!我不活了!”
总之方侍郎方大人是个绝世好男人,这个称号是坐的不能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