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如花的,“既然表姑娘来不了,不如让香儿给老夫人揉揉吧?以前我给我爷爷揉过的。”
老夫人看她一脸期待忐忑,手中摩挲着碧玉茶杯,拒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范香儿自顾小跑到老夫人身后,两只绵软的小手像要拔虎须似的轻轻的揉上她的太阳穴。
她肉呼呼的手不像秦雨柔的那样尖细,肉与肉相接的突兀感要小的多,力度也要大一些。
反倒意外的合了老夫人的胃口,她甚至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范香儿没有想手下这个是让人讨厌的臭老太太,而是看着她花白的头发想,这是大爷的亲娘,如果爷爷还活着的话估计也是这样老迈。
屋里一时很安静。
“老夫人,昨天是香儿做错了,您就不要生大爷和我的气了,都是我不懂规矩,家里哥哥出了事就着急了。昨天二夫人和表姑娘都在,大爷体恤我,更不想让他们看逸园的笑话,这才”
昨天的胡搅蛮缠虽然唬弄过去了当时的场面,但她知道老夫人心里和明镜一般。
不管老夫人怎么事儿多,怎么讨厌自己,她忽然想为自己那样的耍弄行为承认错误了。别的她不承认有错,只有这一点,让她心里不安。
她手上的动作未停,老夫人听了没做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见没听见,前面的话没听到不要紧,可她要是真睡着了,后面的告状听不到可怎么办啊?
范香儿悄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伸出一只小手壮着胆子探到老夫人眼前上下慢慢的移动,来试探她到底睡没睡着。
老夫人一双精明的老眼缓慢的开张,就看见眼前一只小肥手不知死活的晃动着,这死丫头,刚才好不容易被她一番话说的消了气,这下子又来了!
她想她可能和范香儿天生犯冲,如果一整天都和她呆在一起的话,这心脏绝对承受不住。
“收回去!”
范香儿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回来接着揉,不敢停下了。
“老夫人,那个秦表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啊?她要住多久啊?”
“她家里托二夫人给她在京里找户合适的人家说亲的,住到何时就说不准了,方府也不缺她一口米。”
“哦,这样啊。”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是不是昨天的事儿让你怀恨在心?昨天的事儿我还得谢她告诉我呢,高门大户的出去当东西传出去有多难听你知道不?”
范香儿一看老夫人又要激动,赶紧解释道,“老夫人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恨她呢?再说她昨天晚上已经来逸园亲自赔礼了,今天早上还在园子门口向大爷又赔了一回。”
老夫人一听这个,品出不对味儿了。
“你是说她大晚上去逸园赔礼?早上大爷出门的时候又去了一回?”
范香儿一脸实事求是的表情,“是啊,她态度可好了,大爷说没事了,她还觉得不安心,险些误了大爷的早朝呢!”
这下事态严重了,老夫人不让她揉了。难怪这个秦雨柔早上病了呢,原来是冻的!
不管多少女人喜欢自己儿子,老夫人都不会介意,反而觉得是件好事儿。但是因为自己起了那点子心思,不分轻重险些耽误了儿子的正事就是大问题了!
既然秦雨柔有这份心思,她可要好好观察观察她,虽然她只是个小官之女身份低了些,但君儿要是真有那个意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得找个时候好好提点提点她,过犹不及。
范香儿离了春晖园,没有丫鬟在身边,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自在,这个时候路上走动的人很少,她随意折了一小段柳枝在手里把玩。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仔细辨别远处飘来的若有似无的声音。
她的耳朵一向很好使,没几声就分辨出来那声音是什么,是有人在喊救命!听声音是个孩子!
声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