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和唐洁,还有好几个六班同学。
随着程舟案的公开审理,不少人都知道了八年前的真相,也知道经过连续半月的审问,嫌犯终于开始交代案情,换言之,案件的明朗化指日可待。
“陆嫣,江成屹。”看到他们,唐洁走近。
她脸上戴着大黑墨镜,情绪比平时显得低落。
而得知邓蔓的案子正是由江成屹负责,班长刘勤和其他几位同学惊讶之余,还感到钦佩,忙过来打招呼:“来了。”
短短两个字,无言的感伤。
江成屹将手里的那束鲜花放到邓蔓的墓前。
陆嫣在他旁边默然站了一会,蹲下身子,静静注视着照片上的少女。
跟八年前一模一样,照片上的邓蔓还是那么恬静温柔,一点都没变。
她将那支笔放在唇边吻了吻,仿佛要把它郑重地收藏在心里,然后抬手,轻轻抚摸照片。
“程舟认罪了。”
邓蔓的妈妈一直捂着嘴无声啜泣,听到这话,不禁放声痛哭起来。
邓蔓父亲仰头想让泪水回到眼眶,最后还是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真相和公道来得虽迟,但到底还是来了。
树枝上的鸟儿被哭声惊动,扑棱扑棱往碧蓝的天空直冲而去,最后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钻进蓬松大朵的白色云团。
从陵园出来,邓蔓的父亲和母亲一路无言相送,到门口,唐洁替陆嫣紧了紧大衣的领口:“走吧,别错过了飞机,玩得开心点,路上注意安全。”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
陆嫣跟江成屹对视一眼,说:“大家都保重。”
“嗯。”
走了一段,邓蔓妈妈突然含泪说道:“谢谢!”
陆嫣讶然回头,邓蔓妈妈脸上努力挤出微笑,正在身后看着他们。
陆嫣胸口仿佛堵着一团棉花,虽不知邓蔓妈妈这句话是对她还是江成屹说的,还是微笑点点头,然后握紧江成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机场。
陆母和江母到得比江成屹陆嫣还早,见两位正主迟迟不出现,怕误了登机,格外焦急。
正要催第五个电话时,两人终于出现了。
“你这孩子。”陆母一把拽过陆嫣,“平时还挺稳重的,今天怎么回事。”
陆嫣没提去看邓蔓的事,只说:“这不赶上了嘛。”
陆母还要说,江成屹护妻心切,对丈母娘笑了笑,解释说:“不怪她,是我单位临时有点事。”
陆母的脸色这才阴转晴。
江母拉过陆母耳语几句,两人同时露出神秘的微笑。
江成屹看在眼里,颇觉不妙,拉着陆嫣就往里走:“再不走的话,就只能等下一趟了。”
刚走一半,就听见母亲在后面欢悦地说:“儿子!加油!”
加油什么?他和陆嫣古怪地对了个眼。
“希望回来就有小屹屹和小嫣嫣的消息。”陆嫣的妈妈笑着补充。
呵呵。江成屹保持微笑。
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飞行,于下午三点抵达旧金山。
陆嫣想去的地方太多,但因为读书交换期间去过德国,还趁机在欧洲做过深度旅行,因此她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决定去美国,计划从加州一路玩下来,到夏威夷收尾,虽说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但也勉强够用。
江成屹对这个提议表示反对。
陆嫣说:“反对无效。”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起,江成屹就被他母亲拉着满世界飞,无论去哪对他来说都没区别,见陆嫣坚持,最后还是屈服了。
习惯了国内的隆冬,乍一见到加州的炽目阳光,陆嫣还有些不习惯。
江成屹带她去码头吃海鲜,在当地见朋友,到处游逛,短短几天时间,陆嫣就把旧金山的美食吃了个遍。
他们到洛杉矶,按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