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黄哥哥喜欢良缘姑娘吗?”
“不喜欢。”
“鹂黄喜欢良缘姑娘和哥哥成亲吗?”
“太喜欢了!”
“如果哥哥和她成亲之后能当嫡子呢?”
“母亲会非常喜欢的!”
林琅颔首,有些意味深长,一抬头,看到良缘朝这边走来。
三人亲如姊妹,携手坐定,鹂黄缠着良缘弹琴,良缘也有此意,邀请林琅合奏一曲,林琅又把手疼的慌搬了出来。良缘不好揭穿她,来了两曲舒缓轻盈的,却把鹂黄给听睡着了。
“良缘姑娘想嫁入赵家?”林琅先开了口,语气和风度就不可怠慢。
良缘早就看出林琅非等闲人,只不是时运不济沦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
“家父是想的。”她小心应答。
“姑娘已经早到了成婚年龄吧?家中人不着急吗?”
良缘脸上白了白。她每日从这里回家都会被父亲催促责怪,可她自己何尝不想早点把婚事定了?但是赵家人全都暧昧不明,不管如何讨好都打听不到一点儿准信。
她朝林琅看去,眼神落落大方,心中却有好多弯弯绕绕。这姑娘地位低,但是颜沉的枕边人,肯定知道的多,何不直接找她打听?
“良缘姑娘。”林琅说,“你觉得孔鸟少爷如何?”
“是个规规矩矩的好人,值得托付终生。”良缘笑得真诚。
“德牧少爷呢?”
“是个勤奋强壮的人,和他一起不怕风吹雨淋。”良缘对二少爷的评价也相当高。
“混章少爷呢?”
“混章少爷啊。”
良缘声音拖了一下,脸上微妙的轻蔑没逃过林琅的眼睛。
“混章少爷风流倜傥,甜言蜜语一桶一桶的,跟他在一起每日都开心。林姑娘问这些作甚?”
“我看良缘姑娘还是选择混章少爷吧。”
“这是为何?”良缘不解,孔鸟也好德牧也罢,只有混章是绝对不行,因为他就是个讨厌的人。
“你讨厌混章少爷,混章少爷也不喜欢你,二人在一起不用装模作样,多舒坦?”
良缘不露声色,轻声说:“其实哪位少爷都行,要看的是谁有本事。”
林琅凑上前,神秘地说:“我这里其实有个消息。”
颜沉早晨离开灵鸽院后,直接去找了赵夜白。
这次会面终于是在真正的对谈室里,颜沉又激动又紧张。赵夜白对这尊贵客照旧和颜悦色,再次邀请他一同去田地里走走,颜沉欣然答应了。
这次出行没带赵孔鸟,等到了城外面对田地,赵夜白又表现出惊人的亢奋之情。颜沉不打搅他,等他镇定下来,才上前说道:“这么广阔的一片田地,只怕够几辈子挥霍了。”
“怎么可能会够!”
赵夜白大吼一声,看向颜沉的目光非常凶狠,但并不是在发脾气。
他抬起手臂,颤巍巍地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目光陡然间变得哀伤又深远,惆怅道:“那后头还有好大一片田土,都荒废了!那片田土的父亲去了沃城,居然就这样把儿子扔下不管了!我真心疼!”
颜沉搀住捶胸顿足的老人家,娴熟地劝慰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座山头,心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陪同情绪起伏不定的赵夜白从田地回来时又是傍晚。颜沉很疲劳,目视赵老爷先进了门,自己故作悠闲地在门外等了等,果真片刻不到就从旁钻来一个小厮,捎的是口信。
这日的晚膳颜沉不在,说有人约了他在外面吃酒。尽管赵家人不知所为何事,但都有了某种预兆,感觉立嫡的事快有着落了。
其中赵混章最有感悟。
晚膳后,赵混章和母亲,妹妹一同回到钧澄院,母亲立刻把女儿支开,然后拉住他破天荒地聊起婚事,并且拐弯抹角地问起良缘。
赵混章十分尊敬自己和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