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陈兵没有来,我怀疑他们是在酝酿什么大的阴谋。”一般间隔两三日陈兵必会来骚扰一番,这还没有来,让已经习惯了的苏将军有些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了。
“将军,要我说啊,这样不成,干脆我们就正面下战书,打死他丫的!”说话的这人姓周,素日大家都叫他老周,他是最厌烦陈军这样时不时来骚扰一波的,大家都是汉子,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要用这些乌七八糟的是手段。
“老周,话不能这样说,将军说得对,恐陈军有诈。”
“是啊,那陈军素来狡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三下五除二就给陈军下了个正在攒大招的判决。戚慈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一路输得这般惨了。的确有士兵武器不如人,开局也不顺,甚至粮草不丰这些外在原因。可是最根本的原因还在在这一群将士身上。
用俗一定的比喻方法来形容就是,对面显然是有人极其熟悉套路,而这边这群人,不但一个一个往套路里面跳,还朴实得很。
他们的确适合正面作战,都是汉子,可是面对对面一群魑魅魍魉,就不好使了。
而对付魑魅魍魉,戚慈最在行了。
这群人吵得苏将军头痛,是啊,都知道陈军也许实在憋劲要使坏呢,可是知道有个什么用,要有解决的办法啊。没有解决办法,那不还是被动挨打吗。
苏将军揉了揉了额角,又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我也知道陈军狡诈,可是光知道有什么用,谁能说得有建设性的意见出来!”他说完,环顾一周,个个都像那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不再说话了。
戚慈就好像看了一场好戏一样,她摇摇头,轻声说道:“苏将军,我不知道陈军在攒什么大招,但是现在,显然他们其中一个目的肯定达到了。”
一时间,营帐之中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戚慈。
苏将军也呆怔了几秒,然后回过神来问道:“什么目的?”陈军还有什么目的吗?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属们,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看着戚慈,眼神之中也是茫然的。
“战争,很多时候拼的不就是那一口气吗?现在,陈军只是晚了一会儿来,你们一个个就慌乱成这个样子,怕得不行,甚至去猜测他们要做什么。这不是正和他们的意思吗?长他人威风,堕自己志气。”陈军究竟要做什么,戚慈猜不到,可是要扰乱吴国军心,绝对是他们其中之一的目标。
大家都习惯了他们到了时候就来骚扰一下,这一下子不来了,自然是人人都会去想为什么,心乱了,还指望能守得好城吗?到时候乘乱,说不定这虎头崖他们就拿下了。
戚慈这样一说,便立刻有人反映了过来。
陈军阴险狡诈至此!
“现在,要思考的不是他们要做什么,而是要全面加强虎头崖的防守,他们最近一定会来一场大的偷袭。”戚慈扣桌,突然想到一个计策,既然陈军做了初一,她何不做十五呢?“陈军希望看见我们慌张的样子,那何不成全他们呢?”
她起身,走到沙盘处,其余人看见她的动作,也纷纷起身走了过去。
“我们外松里紧,到时候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布置一番假象出来,引君入瓮,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一网打尽谁。虎头崖的地势易守难攻,你们瞧这里……”戚慈指着沙盘上一个地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道。
现在的她才是鲜活的,她好像天生就能适应这样的场面,和别的人很不一样。
有风有时候都会想,她是不是真的是上天派来的神女。
他的思绪越飘越远,他现在倒不想束缚戚慈了,他就想帮她渡过这一次的劫难,看一看若是她好好的,这辈子的她能走多远。他也不忍心这样一个鬼才被折损,她眉飞色舞、指点江山的样子,真的鲜活极了。
和上辈子传闻中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