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药疯子……”皇甫灿双手指甲暴长,向前冲了过去。
好虎驾不住群狼,厉鬼虽有以一敌十之力,但对付这些狂暴状态已经失智的鬼魂却只能支撑一阵。
“我去夺骨笛。”黄书郎拿着刀冲着藏在鬼魂群中的无常鬼杀了过去。
我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阮中华,这货虽蠢却罪不致死,就算不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也要尽量护他周全。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颈后汗毛直竖……我的身后……我向后看去,穿着老式套装的女人带着穿白衣黑裤的男孩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她笑了笑露出带血的森森白牙,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转180度旋转,露出后面被刀劈砍裂的头,我甚至能看见里面的白虫蠕动,故事里说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是在两天后被发现的……
幻觉,我告诉自己这是幻觉……是幻术师制造的幻影。
“妈……妈……”阮中华只知道叫妈了,这货经过这件事不死估计也得吓半残。
“不是让你闭嘴吗?”我简单粗暴地说道,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用这种语气只能说明我特么的也怕了,幻术师竟然根据自己编的故事制造出这么惟妙惟肖的母子鬼出来……用的是什么手法?
我努力回忆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幻术师爷爷给我讲的故事跟奶奶说过的只言片语,奶奶最常做的事就是拿着聊斋、阅薇草堂笔记、子不语之类的线装白话小说,给我讲故事,有的故事跟小说里是一样的,有些则是另一个版本,比如纸人的故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镇定,人不见得真的打不过鬼,绝大多数被鬼害死的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就在我努力回想的时候,她已经把头转到了正常的位置,“你是张老师吗?您是有学问的人,我跟我老公的血型都是O型,我儿子的血型怎么会是A型呢?”
没等我回答,她牵着的男孩忽然转换成了女声,“O型血和O型血是不可能生出A型的孩子的,您是不是记错您和您爱人的血型了?”
“不,不可能记错,我生小宝的时候是剖腹产,医院为了备血替我和我爱人都验了血,我们都是O型血。”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男孩的嘴里发出的女声,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好像在重演故事,这位张老师对医学知识也是一知半解,实际上两个O型血是不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但是有一种O型血是假O,真A,需要去大医院检查才能发现。
女人忽然狂暴了起来,“你撒谎!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就因为我家要拆迁了吗?当初是你看不上我孩子的爸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出来了!”她大声地喊着,身上的旧式套裙被她头上流的血染成了红色,她狂啸着向我冲了过来。
我向前一挡,划……我的胳膊被划出道长长的血痕,流出黑色的血……
她是幻术制造出来的厉鬼,并不受不得伤害郑家人的规则控制……
她下一个动作是挖我的眼睛……
我为了跟姚鑫斗,很是积攒了一些打野架的经验,挨了第一下是因为没有防备有鬼能伤到我,第二下被我躲了过去,我趁机在口袋里抓了一把盐向她撒了过去。
盐有驱秽的作用,但是一样对幻术制造的假鬼不起作用,她只是晃了晃继续对我发动攻击。
幻术……幻术……我想到了!纸人!她是纸做的!
凡是纸做的,一怕水,二怕火!“黄书郎,有汽油吗?没有的话水也行。”我大声地喊道。
黄书郎已经劈砍了一半的鬼,正稳步向无常鬼推进,无常鬼拼命吹着骨笛,指挥着鬼魂挡在自己前面,自己慢慢向后退,至于替她挡了刀的忘情水,则被她无情地扔在原地,被鬼魂淹没。
黄书郎早就注意到了我这边的情形,但无暇□□,听说我要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液体精准地扔了过来,我拿到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