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里也没钱,房子不是大白菜,拉市场上就卖了,得等。”
我家楼下不远有个彩站,夏天开着窗,正在大声地播着刮刮乐彩票广告。
黄书郎忽然不说话了,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扭头问我,“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卖彩票呢。”彩票在我看来就是合法的大规模诈、骗,一帮傻子让人忽悠的天天花钱买彩票做中大奖的梦,偶尔有一两个中奖的,就能吸引更多的傻子去投入更多的钱,实际上赚钱的只有庄家。
“最高奖是多少?”
“我不知道,听说有人中过几十万的,也有一百万大奖?但多数人是几块钱的小奖,越买越亏啦。”
“你有车是吧?”
“有……”为了放便每月初一或十五回家上香,我买了一辆二手的捷达车,买到手的时候八成新,到了我手里保养得也很好,开起来不错,最重要的是便宜……
他把头伸出窗外鼻翼掀动闻了许久,“你带我出去遛达遛达。”
我能咋办?载他出去遛达呗!到了外面之后,我从停车位开出小车……马上就有人把我空出来的车位给占了,以我们小区的车位紧张程度,我回来的时候估计一个车位都不会有。
就在我担心车位的问题时,他又伸长了脖子闻……又把手指头放到嘴里索拉了几下,把手指伸过头顶……
它是动物……它是动物……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抬头看天,假装没有注意到邻居们的眼神。
“上车!”他跳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往西去!”
我载着他往西去,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让我停车,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往北!”
我抬头看车顶……
如此遁环往复,我载着他从二环里一直走到郊县,又从郊县走到一个叫什么兴旺的小镇,在镇上一家彩票站前,他催促着我停了车。
“就是这里。”他先下了车,嗅闻了一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里?”我疑惑地下了车。
“你进去问问还有多少刮刮乐彩票。”
我走进去,这个时间段彩站里人不多,老板跟几个熟客聊天,讨论着新出的“谜语”,议论着这一周会出什么号码,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喂怀里的女儿吃西红柿。
“你们这儿有刮刮乐吗?”
“有。”老板娘指着柜台说道,“你要买多少钱的?”
“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的黄书郎进来了,“哪种是能中一百万的?”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乐了,老板娘拿出一沓刮刮乐彩票,“这个就是啦,我们这里卖得不好,我只进了这点。”
“一共是多少钱的?”
“五千啊。”
他把那一沓彩票拿到手里,来回用手捻了捻,挑出十几张,“就这些,多少钱?”
老板娘报出个数字,奇怪的是——此刻我的钱包里恰好连零带整只有那些钱,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确信他没开过我的钱包。
我把我的钱包搜刮一空,买了那些彩票,老板娘递给我一个很旧的公,交,卡,“刮不刮?”
“不刮。”他把那些彩票放到口袋里,拉着我离开了。
我疑惑地开着车,看着他一张一张的把彩票顺着车窗扔出去,“喂!都是钱买的!”
“又没奖。”
“你怎么知道没奖的?”
他扔到最后,手里只剩下了三张彩票,“给,全刮了吧。”
我把车停到路边的路灯旁,拿出一块钱的硬币刮奖劵,第一张是十块钱的奖,第二张是五十块钱的奖,最后一张……我张大了嘴看着手中的彩票,扭过头看他……他……
“钱呢,是有铜臭味儿的,这么大的奖,铜臭味儿浓得几百里地之外都能闻见。”
“银行铜臭味儿更大。”
“银行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