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沅仍旧担心。
他无奈只好小声地言道,“阿沅不重,何况,这时候把阿沅放下,我多没面子啊,阿沅配合配合我?”
卫明沅瞄了眼低着头装柱子的春儿和夏儿,见他坚持,只好埋首在他怀里,尽量不动,让他少些负担。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卫明沅的双脚才碰地,抬头,入目却是一片赤红——卧房的门扉和窗棂上均被贴上了红色的喜字,廊下也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装饰着红色的缎带。
如此情形,卫明沅若猜不到他的用心,便是傻瓜,她惊喜地看向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这,我,这是,你……”
小妻子喜欢,宣逸心里满足极了,方才抱着她一路走来的疲惫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一笑,“娘子,为夫接你来了。”
如此说着,朝他伸出了修长的大手,向上摊着,等待着与之相握的与之交错的另一半。
另一半并未让它等待,几乎伸出去的下一秒,便对它投怀送抱,它能做的只是与之十指交错,紧紧相握,互相牵引着走向那赤红的殿堂。
守门的冰影和宁一将门打开,一对新人相携着跨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掩上,只余一双灰色的人影落在上头。
看着室内如同大婚那日一样的布景,卫明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拉着她来到案前,在雕龙刻凤的金樽里倒下芬芳的美酒,执起一杯放入她手中,而后才执起自个的。
四目相对,他目光专注深情,她眸中泛着清润的水光,他笑道,“乖,大喜的日子,咱们现在不哭,嗯?”
即便要哭,也不是现在,春宵苦短,他宁愿她用另外一种姿态哭泣着求饶。
卫明沅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也的确没有哭出来。
“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么多东西,可不是散步那一会能弄好的。”她问。
“阿沅好了以后,本王便日日肖想着,夜不能寐,从那时便开始准备了。咱们大婚那日的礼,要走完了才算完整,我一直想着弥补那日的缺憾,让你我日后不留一丝遗憾。如今,总算有机会了,阿沅可愿意,成全我的一点私心?”他用最真切的心意向她剖白,向她发出邀请。
卫明沅想起他总说要给她最好的话,心中触动,那不是空话,他都记着,如此良春美景,怎能辜负?
她咬了咬唇,羞答答地点了头。
合卺酒喝过,她脸颊漫上如烟霞一般的绯红,温顺地被他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那红纱帐。
到了近前,他看着被面上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干果,愣了愣,再看看因为抱她而腾不出空来的双手,有些不知该不该将她放下。
仿佛晓得他的为难,她示意他将她放低一点,伸手将鸳鸯红被一掀,果仁被抖落,一方白色的帕子也闯入眼中,想起许嬷嬷从前千叮万嘱的事,脸又红上了几分。
他将她轻轻放下,看着她嫣红的芙蓉脸,竟是看得痴了。
“你看什么呢?”她不自在地眼珠子左右游移,就是不敢朝他看。
“阿沅真美。”他发自肺腑地感叹。
她脸颊滚烫,口不择言地回了一句,“王爷也长得很好。”
说完,更加不敢看他了。
宣逸听了愉悦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心情很好。
笑过以后,他看着她头上的珠钗,问道,“头饰重不重,我帮你把它们去了吧。”
说着,不待她答应,便附身靠近一些,伸手将她头上的珠翠一件件摘了下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没了簪子的如瀑青丝因此蜿蜒下来,他十指穿过她柔顺的发,顺着它的纹路向下梳着。
兴许是头上少了束缚,也兴许是因了这片刻的宁静,她虽然与他靠得更近了,心却因此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乖巧地低垂着的眉眼,嘴角一勾,一只手顺着发自然而然地来到她腰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