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皇嫂,甚至是皇侄,这是什么道理?!
人心惶惶的时候,太后也坐不住了。
若没有慧然大师的话,以及那株向佛葵的出现的话,太后兴许真会动替宁王过继的心思,可问题是,宁王如今眼见要大好,又对卫明沅那丫头如此看重,她哪里还敢动这样的心思?
可若是关系到她皇儿的声誉呢?
谁都可以不行,唯有宁王不可以,因为宁王有今日,是太后间接害的。
心虚的太后为了维护宁王想出了一个昏招——欲用卫明沅来为宁王打掩护,幸而被皇上的人及时发现并阻止了。
“母后,以十五弟的性子,可是宁愿自个扛着也不会让宁王妃受伤害的,母后可莫要让宁王恨你。”阻止太后的同时,还不忘黑宁王一把。
果然,太后骂了一句“狐狸精”,却是说的卫明沅。不过,也最终收回成命,只是,问题还是要解决。
“可这歹毒的流言,哀家实不能坐视不理。”
昭武帝只好出言,“母后,清者自清,您若是急急忙忙地帮十五弟打掩护,又或是真的替他寻一个孩儿过继,便是坐实了宁王不行的流言。如今,最不该有动作的,是您。”
“可,难道就让这流言继续散播出去,越传越广,而后人尽皆知?”太后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坐不住。
昭武帝只好宽慰她,“母后且放心,十五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皇上这是一语相关,既提醒了太后不要轻举妄动,又提醒她宁王不会坐视不理。
可,出乎意料的,宁王还真的坐视不理了。
原先只是传出过继消息的时候,恐会影响到卫明沅的名声,他出手阻止了,可后来关于他不行的流言传出,他却置之不理了。这样的臆测,从前又不是没有过,最终都不了了之,只要不是牵扯到阿沅身上,谁管外头的人怎么想?
不过,晋王和韩王,还真的不安分。
他坏心眼地请林神医过府去为晋王看诊,关心起了他的不孕不育来,京城里的八卦目光顿时转向了晋王府。
本来只是为了转移视线的一个举动,谁知林神医还真的看出问题来了。
“王爷之前是否在腰腹处受过伤?”
这一问晋王懵逼了,惠妃懵逼了,因为还真有,那是一次围场冬猎,晋王好大喜功走远了,不慎被一只熊瞎子在后腰抓了一把,虽然死里逃生,可伤是真的伤了的。
昭武帝对晋王的情况再清楚不过,知道他伤及要害,于子嗣恐怕有碍,怕惠妃伤心,于是和太医一起瞒着,对晋王也多有纵容,因为这是一个不可能继承大统的孩子。这事便是宁王也不知,这一回却是错有错着了。
一个子嗣有碍的皇子,自然是无缘那个位置的……太子、贤王和韩王去看望他时,是真心地在宽慰他。
“好生养着身体,莫操劳,子嗣,会有的。”这样的话在晋王听来却无比讽刺。
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注宁王到底行还是不行了,可宁王犹嫌不够。晋王那边虽然有了意外收获,却不能让韩王因此逃了过去。
林神医在看完晋王以后,留下一个保养的方子,便马不停蹄地被宁王赶去替韩王妃看诊。韩王和孟常茹身子康健,倒是没啥毛病,不过,林神医此来本就为了搞破坏,因而说的话似是而非,“王妃有孕,房事上,还请王爷悠着点,不要太过频繁的好,否则,恐伤及胎儿。”
再正常不过的话,韩王没在意,却不曾想第二天遇到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他方知林神医的话被解读为——他那什么欲太盛,竟是不顾有孕的韩王妃,日耕不辍……
韩王气急,欲要辩驳,这时贤王站出来语重心长地拍着他肩膀,言道,“五弟,子嗣为重啊!”
韩王顿时被气得脸上如同猪肝色,却不能发作,毁了自个一惯老实恭谦的形象。
憋着一股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