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愧疚地言道,“抱歉,害你担心了。”
卫明沅温顺地接着,闻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见此,他左手捉着她的柔荑,眼睛虚虚地看着,嗓音低沉,说出的话里头的情意和信任重得卫明沅有些惊讶,有些无措,心里也沉甸甸的。
“阿沅,你很神秘,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也似乎有着神秘的力量,而这些,你却从没在我面前刻意掩饰,这是你给我的信任,我自然也是要投桃报李的。只是,这并非我信任你的理由。
其实,你是有能力可以逃离我这个病秧子短命鬼的,也大可以对我不闻不问,可你没有,就像方才一样,只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的情绪,紧着我的需要。
我并非冷血之人,我也有心,谁真心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就像你当初所言,以诚待我者,吾报之以心。你把真心给了我,我觉得,起码要相信你多一些,待你好一些,否则,我怕你会溜走,逃得远远地,让我再也捉不住,寻不着。”
他的信任,他待她的好,又岂止一些!她还记得他从前在她面前恣意的模样,仿佛大野狼一样恶狠狠地叫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不许逃,可如此一个骄傲、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却因为她而不安,惴惴不安地怕她离开。
可她呢,总是有许多顾忌,若不是梅花山庄子里他展现给她的一瞬间脆弱和黯然,要不是他率先相护,她怕还是会蜷缩一角,像个局外者一样事不关己。
她神色一暗,有些艰涩地开口,“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我其实是有能力马上把你治好的,可我却让你继续承受痛苦,心里难受,我,当不得你对我这么好,当不得你的信任。”她忍不住和他交了心,说完了心里也不后悔。
闻言,宣逸也不过眉梢轻轻一动,脸上没有许多意外,这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想到她的神秘之处,大约猜到,即便她真有那个能力把他治好,事情也绝不简单,兴许还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
他不想也不能勉强她,所能做的不过是等待,至于林神医的存在,也不过是提供多一种选择,让她不那么为难罢了。
看出他的毫不意外,卫明沅反倒意外了,“你早就知道?”
他点头,“猜到了一些。”
“可你昨晚……”他既然猜到了一些,为何还因为怕她受委屈而愧疚无奈?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青丝,言道,“可我并不能十分的肯定,不肯定的事,我习惯于设想它最坏的结果。从前的我,大概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不安和患得患失的一天,可它却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你。且,你嫁与我,本就委屈,不管你能不能、又有没有把我治好,这都是事实,我不能勉强你。”
闻言,卫明沅垂着头,让他看不真切她的神色,她静默许久,久到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却肃着脸,眼底神色再认真不过,她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若明沅真能活王爷之命,令王爷平复如初,王爷有何打算?若最终还是违不过天命,又将待明沅如何?”
这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头一回是试探他值不值得救,他却戏谑地说了句“生当同衿,死当同椁”,她因此没有下定注意要救他;第二回是想要以此来判断他值不值得她的坦诚,他说不管如何,都不会弃她于不顾,于是她选择敞开心扉试着接纳他;这一次,她不为什么,只是想要与他一起探讨他们的未来。
同样问题被问了三回,即便宣逸再迟钝,也能明白她对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的重视。头一回,他与她交浅言深,不肯与她说实话,第二回,他对她了解越多,即便还是没有回答她身体恢复后的打算,却也真诚地回了她后一个问题,那时候她是他的责任,他渐渐对她有了占有欲,容不得她半点逃离。这一次,她走进了他的心坎里,他想为她更多地考虑。
他浅笑着为她描画他们的未来,“若是可以,我想找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与你隐居,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