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婚嫁不会拿出来,怎么他家闺女的八字却到了慧然大师那,还被批了命?而且,最初,慧然大师或者说宁王又是如何盯上他家女儿的?
“夫人,你先前可有拿过沅儿的八字出来?沅儿,你之前可有见过宁王或是慧然大师?”
赵氏摇头,“沅儿的庚帖岂是儿戏,哪能随便拿出来?”
卫明沅也摇头,而后又点头,“宁王,我没跟他碰过面,慧然大师则是今早和娘一起去镇国寺礼佛时,远远地看过一眼。”
“可我听说,宁王殿下是今日从镇国寺离开后,直奔宫中,随后才有了赐婚的事,这时间也太短了点。”卫清朗的意思很明白,即便慧然大师神通广大,能够一眼相中卫明沅,可也没有能力在短短时间内拿到她的八字批命才对,这时间对不上,可皇上却说慧然大师看过她八字了,这事怎么想怎么蹊跷。
卫明沅也觉得蹊跷,即便宁王神通广大,耳目众多,但她的八字被赵氏藏着掖着,又哪里是短短时间能够拿得到的?直觉地,她觉得今早慧然看她的那一眼并非无意,而是她早就被人盯上了!
可是,什么时候?
眼看着女儿皱紧了眉头苦思,赵氏一阵心疼,又有些内疚,“早知今日,我就不该带你去镇国寺礼佛,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说着眼角湿湿的,似有泪光,抬手抹着眼角。
看赵氏自责,卫清朗手足无措地看向女儿,眼神中无不在说,你快劝劝你娘啊!
卫明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爹这心真大,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她不哭也不闹,他爹就不心疼了?还反过来让她去安慰心情低落的娘,好一个有娘亲没女儿的爹!
卫明沅这时候才觉得自个有点惨兮兮,话虽如此,她却是开了口来劝赵氏的,“娘,我既然是那和尚口中的有缘人,即便错过了今日,以后还是会与他碰上的,这是避无可避的事情,你不要自责了,而且,爹不是说了吗,时间对不上,兴许慧然方丈不是今日才看中我的,这件事与您无关。”
赵氏承认自己有些失态了,让本应被安慰的女儿反过来安慰自己,再听她平静地叙说被赐婚的事,没了往日的娇憨,更是心疼,她迟疑着问了出来,“沅儿,你……是怎么想的?”
一时间,屋里的其他四双眼睛都投注在卫明沅的身上,令一直淡定的她也有点不自在,干咳了两声,将那点不自在压下,她才平静地说出“娘,这是圣旨。”
是啊,这是圣旨,这是赐婚,皇命难违,她总不能让卫府上下几十口人陪着她冒着杀头的罪抗旨,所以,除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没甚好说的。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脸上均是疼惜的神色,许久,卫清朗才开口道,“沅儿,委屈你了。”
卫明沅很想说,她不委屈,但恐怕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还会认为她在强颜欢笑,越发心疼她,既如此,还不如不说。
于是,笑了笑,没再开口。
经过方才的缄默,赵氏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婚是不能退了,可婚期却可以缓一缓,“老爷,你说,这婚期能不能往后拖一拖?沅儿她才十三啊,就连葵水都未至,如何能成亲?”这时候她倒不说卫明沅十四了。
听了这话,卫清朗也为难,“这事,恐怕不是咱们能拿主意的,你我皆知,宁王那边等不得,钦天监择的吉日只会提前,没有往后拖的道理。”
眼看赵氏的脸色黯淡下去,他急忙补了一句,“不过,我看宁王也不是不讲理的,大约不会为难咱闺女,你放心,这事我会尽力争取,不会叫沅儿被人欺了去的。”
话虽如此,卫清朗能做的却是有限,少不得要借助国公府的力量,但国公府会为了一个庶子之女去得罪宁王府吗?可不见得,因而,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赵氏虽然不认为宁王一个不良于行的,能够欺了她女儿,可总是担心,便想着到时让许嬷嬷陪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