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遇:“他是跟在你身后回来的。”
“……”时染一惊,“跟在我身后?”
“他都跟到了长岛府门口,你全程没发现?”路时遇幽幽的目光锁着她。
“我路上还在分心跟你讲电话,哪就那么容易发现身后有人?”时染跟他就事论事,转而反应过来,脸色一僵便是脱口而出:“那我不是完了?”
她欺骗上司……
什么急事、什么打出租……本来她认为顺理成章的理由,都成了明晃晃的借口……
时染想给自己找块豆腐撞死。
男人看着她骤然间表现出来的一脸颓丧,英挺的眉心微微皱起。
时染懊恼完便瞥见了路时遇不爽的脸色,再想到自己在上司面前的翻车现场,也跟着不悦地皱眉:“做什么?你吃醋生气也动点脑子好不好?我要是能喜欢上别人,分开这些年也早没你什么事了。”
“时染,我不是不信你。”男人只得叹气,松了松眉心。
时染:“……”
他解释:“我信你,这和我看到戴执在后面默默送你回家我产生吃醋心理,不冲突。”
“!!!”时染不惊讶,只是无语。
他高中就这样了,信归信,醋归醋。
路时遇深邃的目光一路从她脸上滑至她的手上:“我现在能牵你手了吗?”
时染撇嘴,还没来得及做声,路时遇一副她已经欣然同意了的模样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被牵着重新走路的时染:“……”
时染觉得难以置信,这男人不嫌累吗?连自己身世都没弄明白,还有心情吃醋,还有心情跟她谈情说爱???
这人满血复活跟真的似的……
静默了须臾,时染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下的:“路时遇……”
“嗯?”
“那个……戴执可能……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
“……”路时遇蹙眉。
“时女士以前告诉过我我本来叫慕染,戴执他喊过我慕染,但我的记忆里没有他。”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
路时遇眉心越发蹙地紧:“他知道你姓慕?”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叫慕染的表妹,只是从未见过,据说是在那场大火里去世的。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时染就是慕染。
“不对,你是怎么从慕染变成时染的?”路时遇问。
时染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我从有记忆以来,有块随身携带的桃木,上面刻着我名字,也刻着我的出生年月。可上面刻的名字和日期都和时女士说的不一样……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但我不管姓什么,都是随的父母姓,所以我也懒得去计较自己到底是时染还是慕染。”
“……”
时染说完,蓦地朝路时遇挑了下眉,眉眼间流出一抹浅嫣的笑意:“你觉得时染好听?还是慕染好听?”
“我还是觉得路时遇的时,染指路时遇的染,比较好听。”男人每个音节都咬的字正腔圆,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说话间,路时遇将她掌心握得更紧。
时染眨眨眼睛,回视,问:“爱慕路时遇的慕,不好听吗?”
路时遇:“我还是更喜欢、被、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