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执喝酒后,众人识趣地没再提及八卦。
再问,就称得上作死。
大致内容小双都告诉了她,前半段时染听了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听到慕染两个字的时候,时染愣了一愣。
不知道哪个mu,也不知哪个ran。
可时染脑海中却蹦出了两个字,慕染。
那是她的原名。
她父亲叫慕连沉,母亲叫时雅彤。
她不知道为何桃木上刻的名字为什么是时染而不是慕染,可她的的确确,出生时候的名字叫慕染。
她的记忆从孤儿院开始。至于孤儿院前,毫无印象。
难道,戴执认识她?
这样的念头,驱使着时染去办公室找了戴执。
…
进门,戴执正在打电话,示意她先坐。
等了几分钟,戴执挂了电话看向她:“你来的正好,今天Fatalismus有空,我下班带你和孙淑颖一起去见一下吧。”
时染:“戴总监,我有事情想问你。”
戴执开始低头看设计稿:“什么事?”
时染开门见山:“戴总监,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冒昧,但我必须要问。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那么我可以先道歉。”
戴执:“你先说。”
时染:“关于昨天聚会,我听到了一些话,想得到解答。关于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哪个mu,哪个ran?”
戴执抬眼,柔和的脸上笑意淡淡,眼底没有因为时染的话而发生丝毫变化,只颇有些好笑地问:“你这是?八卦心?”
“不是。”时染斩钉截铁地回。
“爱慕的慕……”
“……”爱慕的慕,也是慕连沉的慕。
戴执声线是平素的淡然,少了午会上的凌厉,字音停了两秒,含笑的黑眸落在时染脸上,而后缓缓说:“你名字里的那个染。”
时染瞳仁一凝:“那个慕染……”
“没错,是你。”
时染一震,字音戛然而止。
简单的四个字,像一颗炸弹,毁灭了平静与时染那颗强制镇定的心。
时染膝盖上的手一下攥紧了裤子,再看向戴执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急切:“你……你认识那时候的我?”
“慕慕……”戴执注视着时染,一字一顿问道,“你当真,一丝都不记得我了吗?”
他竟然……喊她慕慕?!
那么亲密熟络的称呼吗?
时染大脑当机了片刻。
她愣愣摇头:“不记得了,六岁前的记忆,一丝都没剩下。”时染咬了咬唇,问:“我们以前,很熟吗?有多熟?”
戴执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垂着掩住了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如果时染能看到,一定能从他眼中捕捉到苦涩失落。
可时染只听到他发出一记浅浅淡淡的笑声,然后摇头,语气无奈:“熟不熟你既然不记得,过往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我说了你也未必能将我记起,反而可能会徒增你的烦恼,所以我选择不提。”
时染:“……”
万一她凑巧记起来了呢……
时染想着这句是否要反比他,戴执便适时移了话题:“你还有别的疑问吗?”
时染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晦涩不定。
“要不你坐着再想会儿?”戴执语气轻松,像是在开玩笑。
男人说完,修长的指节一手拿起设计稿,一副下一秒即将投入工作的模样。
时染放松了下手指,才小声启唇:“戴总监,我是慕染,可我并没有慕染的一丝记忆……”
戴执捏着纸张的动作一钝。
时染讲话音量小,然字句清晰,目光不揉一丝杂秽:“如果以前的慕染承诺过你什么,或者是做过什么让你铭记了太久的事情,那么大概能向你道歉的人,也只剩下我了。”
时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