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年轻气盛,被时染不要了后,他手机号码打死不换,不为别的,只想等她一个求和。
第一年,他想,只要她求和,他一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来送给她。
第二年,他想,只要她心里还有一丝他的位置,他就一定守着她不离开。
第三年,他想,大不了他去求复合。然酒精壮胆的那晚拔出电话,手机里只有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第四年,他想,天底下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这种渣女就该忘干净。
第五年,他想,既然忘不了,还能怎么办,回国找她呗。
……
湖城的见面,到底是五年的**在作祟,起初的嘲讽中含着五年的恨。
恨她抽身抽心抽的干净,恨她让自己在国外像个废人一样过了五年,以为只有自己才是那个留在原地的。
遭遇了那遭停电后,他更懂得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是时染,将心事藏匿了五年的时染。
五年,他们兜兜转转,却同样在原地踏步。
他还是那个当初因时染而情绪波动的少年,她还是那个在他面前可以肆意欢笑、肆意哭泣、肆意耍脾气的女孩。
虽然她现在尚且对他还存着他参不透的隔阂,连出门都不让他跟了……
却也委实有趣,她凭什么觉得她不让他跟,他就会乖乖回去?
……
时染坐的那辆车开的不算快,路时遇倒也不是认为时染会碰黑车司机,只是担心。
小姑娘貌美如花,大晚上还要出门乱窜,属实招人觊觎。
路时遇不紧不慢地跟了二十分钟,车中途放下两位客人,最后载着时染停在了缇奢酒吧门口。
路时遇没曾想一天还得来这儿两次。
时染找到酒吧门口偏右十多米的姑娘,路时遇辨认了会儿,才看出来那是陈筱珂,驶进去找了个相对隐蔽又便于观看的停车位停下,车窗降下几条细缝透气,就开始直勾勾盯路边的时染。
……
时染大大咧咧就坐到了陈筱珂边上座椅,弯身拎起路边的一拎啤酒罐:“你干嘛不去里面喝?这多冷啊……”
时染打开一罐随意灌了一口,冷风也跟着灌进口腔,陈筱珂打了个酒嗝正想回答,时染便兀自接了下去:“外面也好,挺爽的。”
语罢,又一口啤酒猛喝了下去。
脸颊绯红的陈筱珂看傻了两秒:“染染,你不是……不大能喝酒的吗?”
“我今天也想醉一回。”时染冲着陈筱珂笑笑:“筱珂,你千万别喝醉,不然回头照顾不了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醉了是个什么德行,听说醉鬼都特别沉……”
陈筱珂皱眉戳了戳自己胸脯:“……时染同志,我才是那个失恋的!!!要醉,也该是我先醉过去!!!”
“大不了一起醉呗。”
“行,那我把王叔叫来照顾我们,省的我俩醉死在路边。”
“好!”
两人达成一致后,两人一边碰杯一边豪饮。
陈筱珂痛骂渣男。
那个渣男忘不了白月光,那个白月光回来了,就要把她陈筱珂踹开。
陈筱珂骂完渣男,又开始骂那个酒吧里搭讪的晦气男人:“染染你知道吗?那男人徒有奇表,给我徒增晦气!!!”
时染一罐啤酒下去,脸颊又红又热,脑袋略微有点沉,被夜风一吹又觉不那么热沉了,索性从一地零乱的啤酒罐里眯着眼睛找出了一瓶倒在地上的江小白,一边找一边附和陈筱珂:“晦气!真晦气!!”
嘴里念的振振有词,不知道是附和成分更多还是心里不爽有意所指的成分更多。
附和完,时染拧开瓶盖,开始喝白酒。
入口辛辣,又喝了好几口,时染胃里一阵不适翻涌,强制压下后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举起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