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时染的初吻。
亦是他的。
从那天后,时染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恋人未到,朋友似乎也算不上……
两人的关系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
路时遇还是那个路时遇,疏淡寡言,对她还跟从前一般态度好。
直至看完电影后大概第七天,是个阴雨连绵了好几天的周日。
晚自习前,武洋来班级找了她。
晚自习前,九班已经汇集了不少学生。
大庭广众,武洋郑重其事地跟她道歉,鞠躬虔诚:“时染同学,对不起。”
九班众人看呆,怀疑自己看错了。
校霸和时染道歉,世界玄幻。
更玄幻的还在后头,武洋鞠躬弯腰的动作依旧保持着,继续道:“我不应该在洗手间里因为反感你拒绝凌东而辱骂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时染一头雾水:“你还骂过我?”
武洋:“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时染:“……行、行吧。”
她跟武洋素来无瓜葛,也没听到过武洋辱骂她。
武洋终于直起身子看向她,又问:“时染同学,剩余的话,我可以单独跟你聊聊吗?”
时染:“……”
时染跟着武洋去了班级后楼梯口,人少,安静。
武洋看了眼周围暂时没其余人,斜身靠在楼梯栏上,语气一下不复教室里的认真,此刻显得懒洋洋的,脸上浮出烦躁:“人只让我来道歉,但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让我来给你道歉的人是路时遇,我是被他逼迫的。”
时染:“路时遇逼你?”
武洋:“跨年那天下午,放学后,我找朋友把路时遇教训了一顿。很奇怪,他干架那么厉害的人,没怎么反抗。后来直到晚上,我才知道我那帮朋友被请进了公安局。
路时遇不怎么还手的原因,是为了让他自己受伤。
他伤得越重,我那帮朋友就越不好脱身……”
瞥见时染仍旧困解的表情,武洋轻嗤:“你他妈脑子还没转过来吗?路时遇这样针对我!是为替你讨个公道!”
在时染还脑子乱糟糟的时候,武洋继续告诉她:“我在洗手间里骂你,路时遇听不得你被我骂,所以才会把我和程毅反锁在洗手间。现在我想救我那帮朋友,只能跟你道歉。”
路时遇就是个畜生。他要是不道歉,竟然还要起诉他那些仗义的朋友。
武洋烦躁地说了很多,逻辑性不强,诸多废话,甚至差点爆粗口,时染始终是一副温淡的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你到底听没听懂?!”武洋眉心狠狠蹙起,下意识烦躁地踹了一脚旁身旁的楼梯竖杆。
真是见鬼,这女人听了都不害怕的吗?
武洋磨了磨后槽牙:“喂,我说你还是个正常人吗?路时遇把我和程毅锁厕所不承认,事后还任我朋友打把我朋友成功送进局子,你不觉得路时遇心思沉重很可怕吗?”
“我很正常。”时染迟缓颔首,听到武洋踹东西也没什么反应,听完他的暴躁发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看向校霸已经不耐烦的脸:“你那些朋友除了打他脸,还打了哪里?”
原本她还好奇武洋为什么告诉她这么多,听到后来才懂是想让她因为惧怕而远离路时遇。
呵……
“我怎么知道,我这次又没参与斗殴……”武洋想了想,又道:“好像主要是腰腹吧,路时遇做了个伤残鉴定报告,就拿那一纸东西想要起诉我朋友们。不是,你问题重点不对吧???”
时染:“挺对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时染语气淡得很。
武洋见她要离开,上前横跨一步挡住了时染的去路:“你不害怕?路时遇他细思极恐!”
“那只能说明你蠢,骂人就该知道隔墙有耳,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