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时女士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地差不多后。
时女士接到了自家先生的电话,大致意思和时女士儿子汇报的情况一样。
时染就跟时女士一边摆菜一边聊天,时女士的聊天主题永远是儿子另一半有指望的欣喜。
两人聊到一半,打断聊天的是时染的来电铃声。
打给她的人是黎小星。
接起。
通话时间一分钟左右。
脸色乍变。
通话重点只有一个:路时遇被打了在警局。
时染匆匆对时女士道了歉就离开了。
半小时后,时染出现在了公安局门口。
她惜钱,可今天却是打出租车来的。到目的地的时候钱包里的现金少了一半。
一路上她不停的给路时遇打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
后来病急乱投医到黎小星身上,她才知道,路时遇再做笔录,期间手机是被公安局保管的。
还有一个信息点,她当时忽略了,后来想了一个晚上,才将事情串到了一起。
黎小星的父亲是公安局局长,所以她之前报的案,能被解决得顺风顺水……显然里面掺杂着黎小星的私人关系。
公安局不轻易让人进,时染就站在门口等。
等了十多分钟,时染看到了一辆警车驶入警局。
经过她身侧的时候,后座降下了一扇车窗,从里面探头出来一个烫着卷毛的青年,脸上露着邪气轻佻的笑容,冲她吹了两声口哨。
时染当即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约莫又等了半小时。
天暗下。
风盛许。
两旁的路灯早早亮了起来,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偶尔上空划过几道飞机轰鸣声响。
公安局里灯光零星地闪着。
公安局外的汽车疾驰而过,过路的行人有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也有看着像着急回家的,步伐匆匆。
他们唯一的共通,就是穿的厚实。
时染两手互揣进了衣袖,双脚踩在地上无规则地跺着。公安局里的灯照射过来,将时染的身影斜斜打在地上,纤瘦而孤单。
灯光下,依稀可见时染嘴里呵出的热气。
也没空手去看兜里的手机上显示的时染,后来时染根本记不清自己等了多久,**期间还连打了三个喷嚏。
公安局传达室的老人看不下去了,打开窗户对她说:“小姑娘,要不进来避避风吧,只是你得答应我,公安局里面进不得。”
正说着,前方一缕颀长清冷的身影逆着黑夜里的细碎的灯光走来,霎然斧劈了她黯淡的视野。
时染怔了好几秒,呆滞地眨了两下眼睛。
传达室老人的话再度传来:“小姑娘,你还要不要进来?”
时染回神,摇头:“不用了,谢谢。”
因为……他已归……
…
路时遇看到时染那一刻,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看清来人是她后,心底第一反应竟会是不知所措。
事已至此,显然电话里那些眼睛不带眨的话都是胡诌来骗她的。
这个小姑娘,蠢笨得可以。
晚上出门也不知道多添些衣服围巾口罩,脸、鼻子、脖子、手,都被冻得可以。
走出大门,对上时染清澈中含着担忧的双眸,还没等他开口解释,眼前的小姑娘已经仰头看他开了口:“路时遇,你……你痛不痛啊?”
声音是哽着的,沙沙的哑,混着呼哧呼哧的寒风。
随着话音**,小姑娘漆黑分明的眼底跟着刷得红了一圈。
暗夜里,身后是路边成排的昏黄灯光,小姑娘眼睛明亮地炙人。
她开口的第一句,竟不是质问他的欺骗……
路时遇忽然觉得喉间有些涩涩的感觉。
“小伙子啊,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