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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染换好校服校裤,路时遇自然已经离开。
接下来的元旦汇演,时染一直处在欣赏路时盛世美颜的状态中,自动将旁边的乔冰妍过滤掉。
最后的文艺汇演在大家一片掌声中宣告结束。
甚至掌声都没结束,些许同学已经觉屁股禁不住坐,脚底发痒想溜出去了。
时染自然是规规矩矩没早退,坐上公交先回的孤儿院。
电影定在晚上六点半。时长两小时。
阿姨走了两周了,时女士期间暂代了院长一周,一周后便找到了新的院长。
31号回家,这是时染第一次见新院长。
时女士也在孤儿院,是在等她回来。
拉着她介绍了新院长,赵颖,容光焕发的样子目测连40岁都不到。
介绍完后,时女士拉着她进了她的房间说起了悄悄话,温柔的语气,语重心长:“染染啊,这个赵颖我不熟悉,是上面有人塞进来的,她如果对你不好,你就告诉阿姨……”
时染觉得心底涩涩的,她点了下头,扯开一抹淡淡的笑:“放心吧,时女士。”
又是一番温柔的安抚,时女士看了眼时间,发现耽搁了挺久的,想起还要四点前回家准备跨年晚饭。
可见到时染,又是一个念头衍生开来。
时女士问她:“染染,跨年一起吃晚饭吗?我家就三个人,不够热闹。”
时女士是由司机载来的,回去的时候车上多了一个时染。
司机将车停好后,时女士就给他塞了个元旦红包让他下班回家。
时染是第一次来时女士家。
是套三层楼的小别墅,一楼是车库,外面楼梯直接盘上二楼。
其实二楼设计很简单大方,并没有时染路上以为的那种肉眼可见的华贵富有。进门,左侧客厅墙上悬挂着一幅十字绣,绣着字样——家和万事兴。
时染对着那幅十字绣看了会儿,想到院长当年也绣过一幅挂在客厅墙上。
时女士顺着她视线望去,淡淡笑了下:“我那个怪胎儿子出生后,我坐好月子开始绣的。”
时女士看向时染,柔声问:“喜欢?”
“好看……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时染从十字绣上挪开视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歪着脑袋问了句,“时女士,不是说要准备晚饭吗?我帮你。”
时女士这才像是终于被提醒记起了似的,伸手锤了锤额头,叹气:“你瞧我这记性……”
时女士说着就把时染拉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拿起遥控按电视一边郑重开口:“哪里还有让小姑娘进油腻厨房的道理呀。你就好好坐着看电视,等人齐了就可以开饭了。”
“……”
“不对啊,一中早放学了,你都到我家了,这个点,怎么我那儿子还没到家?”
“可能路上等公交吧。”时染如实道,“一中周五都是错峰放学的,三栋教学楼回轮番交替放学,间隔时间是一刻钟。而且如果校内等公交排队在后面的话,会和第一批上车的间隔半小时。”
时女士:“这我倒没听说过,我那破儿子哪里有你耐心温柔会跟我讲得这么事无巨细。”
这么一对比,时女士更觉得时染亲切近人了。
时染:“???”
“我这怪胎儿子应该你过不了多久就会见到,如果他一声不吭,你别介意啊染染。”时女士看了眼手表,起身去厨房前还叮嘱时染安心看电视,茶几上的东西随意吃。
时染乖巧道了句好的。
待时女士离开没影儿,时染终于忍不住抽搐的脸颊肉,心想时女士有必要这么嫌弃自己儿子吗?
看了十多分钟电视,时染觉得无趣,把电视按灭兜绕了几秒,瞥到了厨房里戴着围裙的时女士。
隔着厨房玻璃隔断门,厨房灯光是浅淡的暖黄,时染看到褪下披风后那个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