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触清了男人的脸后,画着浓妆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不可置信。
时染眸底的异色哪怕转瞬即逝,也一点没逃过身旁男人的眼睛,嘴角微挑,他道:“怎么,小姐是没见过像我这么好看的搭讪者?”
时染抿唇,忍着差点抽搐起来的唇角:“……”
“那你应该更没见过像我这么长得帅又有钱的搭讪者。”男人说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口吻悠悠地替自己拉高第一好感:“嗯……我其实不常搭讪的。”
时染:“……”
这么多年,那点身上的流里流气还真是没多大变化。
时染本不想回,下一秒却是心头一变,道:是没见过。先生尊姓大名?”
“经欩。”
他说完,非常自然地落座,坐到了时染的右边。
时染那双被浓妆和灯光熏起了几分艳媚的眼睛弯了弯,语气淡淡的:“那经先生,想不想知道我名字?”
经欩“啧”了一声:“我猜……你一定姓秦,你想擒(秦)我心。”
时染看向他,开口:“我叫时染,时间的时,染指的染。”
“嗯,时染,很好听的名……我艹,你说你叫啥?!!!”
“时染。”
时染……
平平静静的两个字,像是在周围抛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引爆时间未到,却吓得经欩捏着杯子的之间一抖,差点杯托掌心就那么甩了出去。
难得,时染眼底浮起一抹好笑:“怎么,我没擒住你心?”
时染要擒了他心,路时遇那家伙不得把他切了?!
“不了不了。”经欩条件反射地摇头,惊讶非常:“你真是当年扬言要染指路时遇的时染?”
经欩似是见了鬼般的凝着她,左看右看,才终于透过厚重夸张的妆容里将眼前这张脸,与当年江城一中那个气质干净纯粹的女孩子稍稍重叠到了一起。
“看够没?”时染冷冷撇开脸,望向中央热闹的舞池,搜着陈筱珂的踪迹。
“到底是化妆堪比整容,还是五年不见你真整容去了?”经欩盯着时染峻冷到没有温度的侧脸,百思不得其解。
下秒,似是记起什么似的,不等时染回答,经欩便疑惑道:“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了?阿遇也不管的吗?”
“……”
“靠……不对,你背着阿遇在酒吧扭腰肢,阿遇到底知不知道?”
经欩说着,才猛然间反应了过来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路时遇和时染还没复合,路时遇是断没有立场去管时染的。
五年不见,时染到底变了多少?
路时遇知不知道时染背着他差点成了酒吧的舞后?!
……
路时遇知不知道?
时染在心里头默默念了一遍经欩的问题。
答案自然是不知道。
时染表情清清淡淡,没有吭声。
经欩不了解时染,所以不知道时染这幅样子到底是个什么答案。
思衬两秒,他将杯子放回矮桌,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时染,口吻再不复方才搭讪时的吊儿郎当:“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根本没像爱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