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苒心底不由漏了一拍,她继续挂着好看的笑容,轻微点了下头:“是的,我叫秦温苒。”
路时遇淡淡瞧了对面的女人一眼,清清冷冷的声音,问:“哪个染?”
路母心底一跳,这孩子莫不会是以为是时染的染吧。
经欩呆了呆:“……”
路时遇这是……看上对面的秦小姐了???
秦温苒答:“光阴荏苒的苒。”
路时遇低头转着手中的茶水,姿态适闲优雅,喝茶时有些漫不经心。
放下杯子,路时遇声音很淡:“挺好。”
气氛似乎就这样冷下来了,秦夫人笑了笑,忽然开口:“不知道路市长什么时候来?我们不如先点些菜吧。”
路母点头:“嗯,先点吧,我估摸着也快到了。”
路母按了内部按钮,**服务员送来菜单。
路母开口,嗓音温柔:“阿遇,你和温苒既是同龄,应该会有很多话题聊吧。”
路时遇:“妈,我与秦小姐,除却年龄相同。我们专业不同、工作不同、性别不同,能聊的,刚刚也都聊好了。”
闻言,秦夫人脸色白了一瞬。
经欩坐在他旁边,都替路时遇尴尬。
说话是门艺术,不会就去学啊!!!
经欩看向秦温苒,只见对面的女孩子精致的脸蛋已经僵住了,虽然很快便归隐于平静。
路母笑了笑,替路时遇圆场:“阿遇每天工作忙,今天开车又累了,希望你们见谅。”
这无疑是个台阶,聪明人都会往下下。
秦温苒微笑着摇头:“无妨的路伯母,看得出来,路先生是个直爽不绕弯子的人。”
路时遇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面上淡然,漠不关己。
晚饭是假,相亲才是真吧。
很快服务员送上来了两份菜单,才点了几个菜,路父就拿着公文包进来了。
路父五十岁的年纪,精神矍铄,眉宇间的风采依旧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
路时遇狭长的瑞凤眼,与路父如出一辙。
路父落座,与各位寒暄了几句。
寒暄中,皇爵的菜逐渐被端上桌子。
经欩搞不懂,寒暄就寒暄呗,为什么又扯到了路时遇和秦温苒的身上。
路时遇现在在建筑公司工作,偏偏好巧不好,秦温苒说自己在宾夕法尼亚大学,也选修过建筑学。
秦温苒一颦一笑都尽显大家闺秀的教养,将视线落在路时遇身上:“路先生,我们虽然专业不同、工作不同、性别不同,但是某些爱好还是相同的,例如建筑学。”
路时遇:“我并不爱好建筑学,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秦温苒:“………”
经欩:“………”
路父路母:“………”
秦父秦母:“………”
因为路时遇的话,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路时遇扫了眼桌上的菜,夹了一筷子鱼肉,淡定地吃着,仿佛这场尴尬不是因他而起那般。
秦母看得有些气结,微微皱了下眉毛,给秦父投去一记眼光,不想再呆下去了。
秦温苒内心受了点挫,没想到这男人看着像样,说起来话来一点不过脑子,这么让人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