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阳光的长相,又正当年,微微一笑的时候眉眼微弯,嘴角轻轻翘起,眼神澄澈干净,很容易想到校园里的白衣少年郎。其实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相貌,不然她爹娘大哥也不会看上他。
那么多高门弟子不选,偏选了他,不就是因为他们家勉强能够门当户对,又正好会被压一头,再加上他看起来就很好欺负,日后她无论如何也吃不了亏吗?
当时也是因为看了相片,觉得很顺眼,她才会点头同意这门婚事的。
不过,饭桌上和和气气的,可不代表申父和申家大哥就彻底放了心了。
婚前父子俩就把段弘光的秉性和经历摸得透透的了,自然也知道他对这一门婚事是不太情愿的。但申家父子俩也算是过来人,他们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促成的婚姻,婚前百般不愿,婚后却也和乐美满。对女儿和妹妹自信心爆棚的父子俩自然不觉得这么一个男人她会搞不定,两人虽然想多留她一阵子,可到底觉得女孩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因此极力促成这门婚事。
两个人这几日也一直关注着妹妹的婚后生活,自然对新郎的“不乐意”和“愁苦”一清二楚,当下就觉得需要开导一下女婿和妹婿。
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自然对男人那点子劣根性清楚得很。
但段弘光既然是他们申家的女婿,又是他们掌了眼的,日后要出现点作风问题,就是打了他们的脸。他们自然要杜绝这种情况!
申父捻着新蓄的小胡子,笑呵呵的将女婿带进了书房,关上房门,在段弘光忐忑的叫了一声岳父之后,把腰间的枪掏出来,往桌上一拍,大马金刀气势如虹的坐下了。
段弘光一下子就被唬住了,结结巴巴的唤:“岳……岳父。”
申父一抬眼,懒懒的“嗯”了一声,掏出条白色的汗巾,慢悠悠的擦着枪。
段弘光一时之间也没搞明白对方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呢,但申父气势外放,他很敏感的感觉到了那股子来者不善的劲头。
申父擦了会儿枪,摸着那锃光瓦亮的漆黑枪身,慢吞吞的说起了这把枪的来历,以及枪下丧生的亡魂。
段弘光是个男人,自然也有血性,格外的向往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故事,些微的畏惧退去之后,听得津津有味,还一脸好奇和兴奋的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申父一瞅自己成个说书的了,差点儿没气厥过去!
他是让这个王八蛋来听故事的吗?
他要的是威慑,威慑啊,懂不懂?
申父气得一点儿都不想往下说了,将枪又是往桌上一拍,貌似慈和,其实隐含威胁的说:“咱们申家呢,是不兴养外室和离婚的,你如今也算我们申家的一份子了,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
段弘光一愣,抿抿唇,到底没说出那句已经晚了。
他们俩早离婚了,他也算不得申家的一份子了。
申父看他傻呆呆的,神情恍惚,还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把他吓住了。心里暗骂他软蛋,又忍不住会心一笑。
软蛋好啊,他们申家的女婿,不需要骨头太硬,只要在他们家闺女面前知情识趣就行了。辛辛苦苦养个闺女,拉扯到这么大,可不是让她将来去受丈夫的气的。
段弘光回去的路上一直欲言又止的,十分想问申红玉关于他们家规矩的事。
如果他们有那个规矩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却不想申红玉直接说了一句话,让他把所有的疑问都咽回去了。
申红玉不用想都知道她老爹究竟说了些什么,无非是些威胁震慑的内容,让对方好好守着她过日子罢了。
因此,见到段弘光有些忐忑的目光,她便安慰道:“我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那个人就爱放狠话,其实人很和善的。”
段弘光表面上点了头,说不会放在心上,可到底是放在心上了。
按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