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的年纪,难免会起一点正常反应。这也就罢了,她偏偏又那样招惹他,用腿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反应难免就剧烈了一点。
若是她还在这里,看着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份反应压下去呢。
不如就让她先出去走走,还能趁机给她一点暗示,告诉她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也让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对她,是个什么心思。
等到两个人再碰头的时候,申红玉低着头,完全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了。
邵星波当时做的顺手,这时候回过头来想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闹她了,也怕一下子给的刺激太多,会起反作用,因此将前事暂且掀过去,避而不谈。
用了早饭,两个人跟主人家道了谢,留下了银两做谢仪,便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这场由骤雨打乱的出游总不算毫无半点收获。
而此时,在碧元宫,因为暴雨而选择留宿的皇后暴跳如雷的砸碎了好几个名贵花瓶,黑着脸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了。
只是匆匆离开的脚步,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皇后离开后没多久,满宫的人也都知道皇后因为骤雨的侵袭被迫在碧元宫留宿,但死对头不愧是死对头,即便是留宿也没能使两个人的关系变好。这不,一大早皇后就满面怒容的从贵妃宫里出来了。
模样还那般狼狈,说不定还和贵妃大打出手了呢!
毕竟皇后出嫁前今天打了这个,明天揍了那个的传闻可从没少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晓得现在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打呢?
同样听到了流言的昌平公主一脸淡然,有种看透了红尘般的大彻大悟之感。
所以说众口铄金嘛!
她母妃和皇后关系不知道多好,从来就没有真正变坏过,可在旁人眼里,她俩妥妥就是因为男人和宫权撕逼不止的前闺蜜现仇人,即便是融洽相处了,那也是面和心不合,笑里藏着刀!
勘破真相的昌平公主悠哉的吃完了早膳,步履悠闲的朝碧元宫的主殿去了。
主殿里,孟贵妃神采奕奕,满面红光,拿着一个绣棚在绣。昌平公主瞅了一眼白绢子上画工精巧的绣样,两只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旁边还有一行毛笔写的小字:“禁楼刁斗喜初长,罗荐绣双鸯。山枕上,私语口脂香。”
昌平公主看了会儿那支甘州子,再瞅瞅那两只鸳鸯,狐疑道:“母妃绣的难道不是两只鸳鸯,是一对双鸯?”
她没遗传自家母妃那高超的绣技,也不怎么会看绣样,完全就是门外汉,压根儿分不出来一对鸳鸯和一对双鸯的区别。
孟贵妃今日心情颇好,对她这种愚蠢之极的问题也点了点头,给出了回应。
“是双鸯。怎么样,好看吗?”
昌平公主硬着头皮评价道:“母妃绣的,自然是好看的。”
孟贵妃柔柔的笑了一下,又问:“你说淑媛会喜欢吗?”语罢,便低下了头,面颊粉红的一片。
昌平公主见自家母妃娇羞的跟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心里不由得一跳,低声问道:“这是送给姨母的?”
孟贵妃点头,有些娇怯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淑媛会不会喜欢。”
昌平公主也觉得自己刚刚白问了,除了给皇后绣,这些年她母妃还给别人绣过吗?便是她这个亲女儿,也没得到过一点儿的优待。就是她父皇,也不过是拿宫女绣的东西充个数,随意的搪塞一下罢了。
昌平公主心里颇有些惆怅,不乏故意的问道:“母妃又惹姨母生气了?”
孟贵妃眉眼和悦的笑了笑,语气轻快的说:“是啊,她又生气了。”把人惹生气了她还是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说:“我要给她绣块帕子,哄哄她。”
昌平公主有点小吃醋,心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到要哄哄你亲亲的女儿呢?
不是说女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吗?
这么对待你的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