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以有你这个父亲为耻,终生如此。”
“今天,要不是怕姐姐被人嘲笑是个没父亲的人,我才不会同意邀请你来,你简直是我们洗也洗不掉的污点。”
见到申由之颤抖着嘴唇,吱吱微微一笑,补充道:“日后,你没经济能力了,我每个月都会定时给你打赡养费,应给的一分不少,但是多的,也一分没有。”
“另外,”她微微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当年的那份视频你没忘吧,若是不想晚节不保,可不要轻举妄动哟~”
说完,她看也不看申由之难看的表情,拉着路宁,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身形微微佝偻的申由之站在原地,面露后悔,空叹一声:“造孽啊!”
“对不起。”
走出酒店,路宁有些愧疚的道歉。
即使早知道父女俩感情不和,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或者,其实曾隐约有些猜想,但没想到真相竟会这般残酷。
现在的妻子迫害前妻的女儿,做父亲的居然能理所当然的说出因为你没事,所以希望你能放过凶手的话来。
吱吱摇头,神色冷清:“不用说对不起。”
她扭头问他,“有烟吗?”
路宁愣了一下,点头说:“有。”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包烟。
吱吱直接捞过一整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夹在指尖,说:“火。”
路宁从善如流的为她点火。
吱吱吸了口烟,一阵吞云吐雾,精致美丽的面容在摇曳的缕缕青烟中渐渐模糊。
路宁见她吸烟的熟练样子,有些惊讶:“你会抽烟?”
吱吱将嘴里冒出来的白色烟雾吐在他脸上,轻轻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了吗?我只是不抽而已,并不代表我不会。”
路宁讪讪的“哦”了一声,说:“没见过你抽。”
吱吱没说话,只是抽烟,一直到烟快燃尽,有人过来提醒,说这里禁止抽烟。
两个人愣了一下,顺着来人手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挂了块禁止抽烟的牌子,只是角度问题,刚刚没注意到。
吱吱道了歉,在旁边的垃圾桶那儿熄了烟,将烟蒂扔进垃圾桶。
然后她问路宁:“喝酒吗?”
天已经很黑了,路边昏黄的灯光打在脸上,忽明忽暗的,总是有半张脸会隐在阴影里。
路宁说:“喝啊,当然喝,一醉方休。”
吱吱撩了撩头发,朝他抛了个眉眼,风情万种的笑了,说:“去文苑吧,我偷偷藏了好多酒。”
路宁点头说好。
文苑是吱吱自己买的房子,只有她和路宁知道,算是两个人的一个秘密基地,只不过两个人在这里,主客太过分明,路宁既没有这里的钥匙,也不能留宿,通常都是来去匆匆的,是一个真正的客人。
两个人进了门,吱吱弯腰娴熟的摸出拖鞋的空档,路宁在门边的墙上找到了开光,按下去,“啪”一声,霎时间灯火通明。
换好鞋,吱吱将包随意的扔在柜子上,从酒柜里取出几瓶酒,拿了两个玻璃杯,咕嘟嘟倒上酒,将盛着满满一杯透明酒液的杯子推给路宁:“喏,不醉不归。”
她说完,自己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份,仰头大口大口的喝,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用来解渴的白水。
路宁陪着她喝了两杯。
吱吱酒量其实并不太好,几杯酒下肚,已见醉意。
路宁说:“吱吱,别喝了,来聊聊天吧。”
吱吱脸蛋酡红,眼神透出些茫然来:“聊什么?”
路宁看出她的不开心,却分不清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因为她姐姐结婚了,还是因为先前她父亲的突兀请求,或者说,两者皆有?
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壁,路宁抬眼,眼神清明,说:“聊聊你不开心的事吧。”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