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被关到屋里后,就不忿地用拳头敲了一下墙,转即痛得大叫,直骂简文山不是东西,好好地害他们招惹上这样的人命官司。
“我稀里糊涂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不清楚,就要受着杀人犯的罪名,被斩首悬挂于城门上了!”李鹤印象里,凶犯都是要悬挂首级在城门上。
其余三人也同李鹤一样,觉得冤枉至极,跟着李鹤一起痛骂简文山。
“但骂只怕也不管用了,现在府衙和公主、郡王那边,根本就不停我们四人的解释。”说此话的男子,随即就落泪哭起来,抱头坐在地上,表示自己不想死。
另两个见状,也都跟着凑到他身边,互相搭肩嚎啕大哭,一起喊着害怕去死。
李鹤见他们几个这般,直骂没出息,但最后也加入了仨人的不想死哭啼‘阵营’之中。
“三个大男人哭得跟孩子一样。”李明达站在屋后面二十丈远的梅花树下,跟房遗直感慨道。
“那这个赵芙蓉就更要查清楚了。”房遗直道。
李明达点点头,“要有真凭实据的话,这案子不可能在三四天内快速解决,怎么也要等五六天定州那边调查完之后。”
一阵风过,几瓣梅花飘落在房遗直的肩膀上。
李明达的目光随之也落在了那上头。
房遗直侧眸看一眼,就用手指把花瓣掸了下去。梅花像是不服气似得,忽悠一整朵从房遗直的头顶正上方落了下来,刚好落在房遗直的额和发交接之处。
李明达看着面容朗朗如玉的房遗直,盯着一朵梅花正对着自己,十分好笑,捂着肚子忍不住连笑数声。在旁的田邯缮和落歌等人,瞧着了,也都忍不住了,拉起嘴角。
房遗直偏像什么的都不知道似得,一脸无辜地望向他们。
落歌忙去取了房遗直头上的梅花,呈给他看。
房遗直垂首,看着躺在自己手心,花开正好的一朵小红梅,淡淡地扯起嘴角,最忌握拳,背在了身后。房遗直瞅着都忍俊不禁的一众人,问他们:“有那么好笑?”
“好笑,哈哈……”李明达捂着嘴乐,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形。随后在分别之前,李明达不忘对房遗直告知,他的那三本书都很好看,十分精彩。
房遗直行礼。
人走后,房遗直便转头,看那树梅花。
落歌忙给房遗直赔罪,抱歉于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帮房遗直把头上的梅花除掉,害世子出了丑。
“丑?哪里丑了。”房遗直背着伸手的手仍然握着拳头。回至自己的房间后,房遗直就在每天写的日常的册子里,夹了一朵已经带了他体温的梅花。
梅花夹在雪白的书页之中,红白分明,令人醒目。
“嫣然一转乱心神,非子之故欲谁因。
翡翠群飞飞不息,愿在云间长比翼。” ①
房遗直提笔,在梅花边写了这两句话。然后他就合上书册,腰板挺值地坐在那里,闭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挑起嘴角,傻笑一声,倒是吓坏了一旁待命怔出神的落歌。
……
接下来两日,晋阳公主因在庵中无聊,时常带着两个随从,轻装出院,在尼姑庵里四处遛跶。香客们因都知道庵中有贵人,也知道命案出了三起,渗人的很,所以除却一日三餐去饭堂之外,他们基本都不出门。尼姑们则还是按部就班地每日过活,庵里的香火不能断,更不能缺了诵经人,也还有诸多香客们需要她们照料,也更因为庵里住下了诸多贵人,所以他们比平常更加紧张忙碌,连菜都要洗了七八遍,才敢给贵人们烹饪,生怕因一点点差池,怠慢了贵人们。
这一日,李明达从外面遛弯回来,看见李治等在她房中。
李治一见到她,就张口问:“瞧你这几日总出去转圈,可有什么收获?”
“有呀。”李明达坐下来,说完就喝茶解渴。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