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抬眼看了下石红玉。
石红玉对房遗直抛了个媚眼,扯起嘴角,娇笑不已。
萧锴和尉迟宝琪都看出石红玉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是要调戏房遗直。
这下他二人真确定这女子与众不同了,连房遗直都敢惹。周小荷一个贵族出身的,下场都那般惨,她就是个没身份的罪犯,真难想象……
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异常。
房遗直垂头翻阅案卷,沉静,文雅,淡然处事的样子宛若谪仙。
石红玉见他不理自己,反而更加来了兴致。
“既然如此,便不要审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用刑如何?”尉迟宝琪实在是看不惯石红玉这副嚣张的态度,所以向李明达提议。
石红玉转眸含笑看着尉迟宝琪,“尉迟郎君倒是狠心呐,不过我倒是喜欢鞭打,若是尉迟郎君也喜欢,大可以亲自来鞭打红玉。”
“啧啧……”萧锴笑起来,倒是佩服石红玉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受刑这种事情都能被她说得这么香艳。
当下小吏抖着嗓子喊她放肆,换来的只有石红玉浪荡的笑声。
衙差受命掌嘴,石红玉被打得叫了几声,却是痛中带着别样勾人的吟叫。
有几名衙差还竟然当堂听红了脸。
萧锴打开扇子扇了扇风,觉得脸热,转而他求问地看向房遗直和李明达。深以为这石红玉不仅抓着麻烦,审起来恐怕也很麻烦。
房遗直这时也抬眸看李明达,“不建议现在审。”
李明达觉得自己真是耍不过这个放荡无赖的女子。石红玉必然知道大家审她,都是想从她身上找出案子的关键线索,她不管招不招供都是死罪难逃。不说的话她活着的日子可能还会更长一些,才会如此无所畏惧的嚣张,拒不供述。
李明达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她,当下只能听从房遗直的建议,先让人把她押下去。单独关押,严密看守。
尉迟宝琪摇头直叹:“不简单,真不简单啊!这女人竟然比七尺大汉还要难对付。”
“何止七尺大汉,”萧锴叹道,“我都快比得过千军万马了。”
“你俩晚上吃饭了么?”
“没有。”尉迟宝琪忙道,然后希冀地看着李明达,还以为公主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去吃饭。
“那就都回家吃饭吧,石红玉既然已经抓到了,你们俩劳累一天也该回去休息休息,明天也可以不用来了。”李明达道。
“这……”
不及尉迟宝琪分辩,萧锴就率先起身,迫不及待的给公主行礼,转而告退。尉迟宝琪见状也不好多留了,跟着行礼,和萧锴一起走了。
萧锴出了门等来尉迟宝琪后,就拉着他去自己的府上吃饭。
“还是叫狄怀英来帮忙,那俩个太不定性了,我怕他们定力不够。”李明达道。
房遗直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怀英正在求学,我让他告几天假。”
李明达点头,转而有些发愁对石红玉的审问一事。
“这种人,不适合贵主亲自来审。”房遗直见李明达好奇地看着自己,仔细解释道,“为人下作,贵主心怀正直,自然对付不了她,不妨交给遗直。”
房遗直一边说她心怀正直的人对付不了石红玉,一边又自己主动请缨。
“可以。不过你刚刚那话似乎抬高了我,自贬了你。”
“非自贬,乃是实话。”房遗直说罢,见李明达眨着好奇的眼睛打量自己,正要解释,听李明达叹了一句。
“人非圣贤,正常。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正直,有时候坏着呢。”李明达揶揄道,
“怎么说?”房遗直问。
“当然是不能说了,不然我在你眼里哪还能正直?我怕我说出来,你耻与我为伍。”李明达道。
房遗直笑着摇头,表示不会。他再看李明达时,眸若点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