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的马,不许他走,“我再给你道歉!”
“你至今还没弄明白,事错在哪儿你都没看清楚,只来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我稀罕你道歉?”
程处弼恨魏叔玉至今未能醒悟,更恨自己以前看做了人,他让魏叔玉放手。
魏叔玉偏还以为程处弼是之前那个总照顾他的好兄弟,赌气偏不放。
程处弼抬脚就踢了一下魏叔玉拉着马缰绳的手,魏叔玉本能地缩回。程处弼便趁此时机,立刻疾驰而去。
魏叔玉惊呆了一张脸,他何曾被这样闹得没脸过。看到偶然路过的百姓拿嘲笑的眼神看他,魏叔玉更觉得丢人。他面色发白地看着程处弼离去的背影,气得无以复加。
“程处弼,你记得,我再不认你这个朋友!”魏叔玉恨恨说罢,便转身叫上随从,骑马朝另一方向去。
李明达从驿站出发后,就闲淡地骑马,晃悠悠地慢走,倒是令尉迟宝琪有些着急。而今这天热,赶路都选在早晚,若是再耽搁一会儿,就怕酷暑难耐,尉迟宝琪很怕公主会受不住。但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再催公主,就跟房遗直小声商量,让他来说。反正房遗直心里偷偷喜欢娶公主,这话要他去说是给他机会,而且不管什么得罪人的事,只要过了房遗直的嘴去说,那结果都不会太差,对方肯定不会追究记恨,就这么邪门。
不想这时候,却听房遗直道:“不用说。”
“怎么不用说?公主出来的机会少,可能不了解这赶路的讲究,和她讲一下,她自然就明白。再说公主聪慧温婉,为人又豁达大度,你就是去和她说了,她也不会计较你的提议。”尉迟宝琪继续低声游说房遗直。
“她知道。”房遗直的清目里闪出了许多柔和。
“啊?知道?你怎么知道她知道?”尉迟宝琪问。
房遗直移目于尉迟宝琪身上。
尉迟宝琪和他一对眼就怂了,一边扭头一边不服气地抱怨房遗直乱讲。
“不信你问。”房遗直诱导道,“以一万贯作赌,我若赢了,钱和公主对半分。”
“诶?”尉迟宝琪不解房遗直为何特别强调了下他分钱的路数,“我俩作赌,为何要你要分公主一半?”
“借了她的福气,自然要谢。”
房遗直回答地自然,以至于尉迟宝琪觉得自己要是赢了,也该分公主一半似得。
尉迟宝琪打个激灵,警告自己不能被房遗直带偏了,“输了呢?”
“输了我给你五万贯。”
“五万——贯?你确定?你有那么多钱?”尉迟宝琪质疑。
“家父爱子。”
尉迟宝琪:“……”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亲生的。
为了五万贯钱,为了有多余的钱去进一步愉悦他诸多的红颜知己,尉迟宝琪觉得自己真有必要拼一次。
于是,尉迟宝琪一鼓作气地来到李明达面前。
看本来不是回头看什么的公主,忽然转过头来竟对自己微笑,尉迟宝琪本来有点紧张的心情,顿然受到了安抚。
这是个好的开始。
尉迟宝琪拱手,对李明达礼貌道:“十九郎,今天——”
“天有点热。”李明达截话道。
尉迟宝琪怔了下,点点头,忽然袭来的紧张感比之前更甚。
“是啊,再晚天就更热了,越发不好走。”李明达眨着一双眸亮晶晶地,问尉迟宝琪,“你是来催我?”
“不不不,宝琪不敢。”尉迟宝琪的脸有点涨红。
“那你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