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毛蛋急得满头大汗,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终于控制住了马。
但等马儿终于停下后,毛蛋望着眼前这栋豪华的建筑,彻底懵了,声音都开始打颤:“痣哥,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痣哥撕了一条布,绑住腿部的动脉,掀开帘子扫了四周一圈:“你这似乎是跑到内城来了,这可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内城在北,你一路往南边去就行了。”
毛蛋听了,心稍定,也有空关心痣哥了:“我刚才听到你的尖叫声,你没事吧?”
痣哥龇着牙,挥了挥手:“没事,一点皮肉伤,先出城,天快黑了,待会儿城门关了,咱们今晚就别想出去了。”
“嗯。”毛蛋点点头,抬起手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扬马鞭,正要跑,突然扫到街角上越来越清晰的那道人影,他傻眼了,“痣哥,怎么办,刚才那女人追上来了。”
痣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么远,那女人怎么追上来的。他眼一斜,发狠道:“冲过去!”
“啊,万一马把她给踢死了怎么办?”毛蛋傻眼了,他只是想发点财,没想过杀人啊。
痣哥不悦地瞪了这个榆木疙瘩的背影一眼:“她傻啊,不知道躲过去。”
毛蛋一想也是,眼看马车冲过来了,傻子才不躲呢。他放心地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冲了过去。
不过毛蛋这会儿真是错估了傅芷璇的体力,她能追到这儿,已经耗光了体力,身体的反应远远跟不上脑子的速度。
眼看马就要冲过来撞翻她,傅芷璇用尽最后的力气往旁边挪了一点,堪堪只能避开要害。
突然,一只猿臂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提起她的衣领把她丢到了马路边,紧接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车,一把夺过毛蛋手里的缰绳,用力一拉,制住了马儿。
马车突兀地停了下来,男人抓住毛蛋丢到地上,又瞅了一眼马车里眼神阴鸷的痣哥:“说说,怎么回事?”
痣哥往马车里缩了缩,嘴上却不让步:“小子,这不关你的事。”
“哈哈,头一次听到人叫我曹广小子,你有种。”曹广仰头哈哈大笑,脸上浓密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痣哥脸涨得通红,突然往前一扑,藏在衣服下面的尖刀重重刺向曹广:“去死吧!”
他自以为出其不意又飞快的动作落到曹广眼里顿时变得奇慢无比,他等痣哥扑上来,再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痣哥这一摔,伤口再次裂开,痛得他脸色发白。
曹广跳下马车,看着他们三人:“这下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傅芷璇缓了一口气,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一句话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绑架无辜弱女子。”
曹广想到马车里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明白傅芷璇说的是真的,他用力踢了旁边的毛蛋一脚:“你个羊巴羔子,正事不干绑架女人,算什么男人。”
毛蛋抱着脑袋不住求饶:“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曹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为何要绑架那名女子?”
痣哥捂住淌血的伤口,瞧了一眼曹广那双大脚,瑟缩了一下:“是……是一个叫傅芷璇的女人给了我们二十两,指使我们的。”
“你血口喷人!”傅芷璇当即反驳,又恨又怒地瞪着痣哥,“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们。”
闻言,痣哥傻眼了。
曹广笑出声,侧头问傅芷璇:“你跟车里的女子是什么关系?”
傅芷璇闷声道:“她是我丈夫在外面养的外室。”
曹广一扬眉:“这么说你倒是有动机了。”
傅芷璇瞥了他一眼,无奈地说:“大人,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绑架她的人吗?”
说完举起被擦破皮的双手,上面好几个血泡,还有许多擦伤。
这会儿傅芷璇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