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表情?"何尧臣的表情狰狞如同恶鬼,"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嗯?"
"我没有......"何沁也不敢躲,任由玻璃渣子、茶水溅了一身。
"你没有?"何尧臣笑笑,取了块帕子擦干净手,很是温文的样子,"你是没有。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是个人物了?我何尧臣现在的确是废了,可何家还是我做主,要弄死你何沁还是容易得很的。"
"是,何沁从不敢忘本。"
"那就好。"何尧臣似乎很享受此刻掌控着他人生死的感觉,"你可是我倚重的好、妹、妹呢。"
"啊,对了,"何尧臣事情说完,准备离开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父亲前几天还提起你了,有空你去看看吧。你偶尔也得尽尽孝不是?"
"....是。"何沁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应了。
「你不过就是何家的一条狗。」
言犹在耳。
何沁看着何尧臣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来。
就算是狗,也有办法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咬你一口。
且等着瞧吧!
***
“那个…”苏浅溪和在前台值班的小护士打了个招呼,“我想问一下这儿有个叫刘婧的人么?前段时间董叔送进来的,头上破口的一个女孩子。”
“你等等啊,”小护士低头翻手上薄薄一本住院记录,这年头受了伤得人基本都在外面等死,一是医院也没药物没设备,去了也没用,二是医院能治得病收费奇贵,没多少人付得起。
“有了,”小护士把本子一合,“三楼左转第三间就是了,前几天刚醒呢。”
“谢谢了。”苏浅溪道了谢便往楼上走,医院和想象的不一样,很是冷清。
苏浅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十分安静没什么动静不由有些失望。
也没打算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