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溢出表面。
风暖儿的脸一下就寒了。
他今天一连两次说了将自己推给别人的话,风暖儿饶是再有目的留在这里,也不禁生了火气。
“你可以不说话。”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顾倾温:“没人当你是哑巴。”
顾倾温捞出床里堆着的被褥,一把抛给了风暖儿,吹灭了蜡烛。
眼前一黑的风暖儿接住了被褥,眨了眨眼睛。
他这是什么意思。
“睡地下。”
大夏天的,睡地下?这地不是瓷砖不是木板,就是泥和的硬面子,到处都是虫!跟露宿街头就多了一张被子而已啊!
风暖儿脸一拉,哭丧着脸:“这天那么热,地上有虫啊,我露宿街头那么久,你就让我跟你挤挤吧。”
顾倾温没有搭理她,风暖儿眼睛一转,慢手慢脚的往床榻上爬,顾倾温伸手准确无误的推住了她的下巴。
“睡地下!”
风暖儿抱着被褥,愤愤不平的道: “咱们可是夫妻啊!”
“我们并未成过亲。”
“现在成也行啊!你点蜡烛,咱们现在就拜天地!”
顾倾温稍微有些无语,松开手不再理她。
风暖儿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他,背对着自己的小小身影……
好吧,跟一个弱流之辈有什么好计较的?
风暖儿打好了地铺躺在上面用手当枕头,终于安心下来了,渐渐沉睡。
在梦里……
她梦到了琉璃花瓶,华丽的大堂,有两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坐在正座之上,姿色端正的丫鬟忙碌着,顾倾温腿脚健全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身穿官服,仙鹤着色,发丝以羽冠竖起,笑容冷清却墨玉无比,一双湿润的双眸盯着她轻柔的低下了头。
“风小姐,顾某这厢……有礼了。”
这一梦,直叫她清晨才浑噩醒来。
风暖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脸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哭过了,浑身都疲惫不堪,酸痛难忍,除了刚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有过这种感觉,已经半个月了。
该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残留的灵魂在迪悼念着已经逝去的时光,所以才折腾的她这么累。
那么跟曾经美好无比的顾倾温见面的场景,身为旁观者的她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那么快呢?
风暖儿摇了摇头,大叹了一声
“你就好好的睡在这身体里吧,毕竟,现在是我的身体了。”
她撑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可真爽。
窗棂是打开的,风暖儿望向破旧的窗棂外,太阳都起了很高,大概是十点多的样子。
不由自主的,风暖儿往床榻上看了去,顾倾温早就不在了,被褥折叠的好好的,离开了很久的样子。
这么热的天,他会去哪?
不过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吧~
还真是身残志坚!
风暖儿拍了拍肚子,感觉饿了,昨天也看过了,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只能出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弄点野菜什么的。
左右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什么能装野菜挖野菜的东西。
“唉”风暖儿自己甩了甩手指,看来要自己动手挖了:“家里果然还是需要个女人的。”
刚出了门,外面的太阳似乎能将人烤了一般。
“弟媳!”
正在琢磨着门是锁还是不锁的风暖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去看,顾大牛招呼着大手,咧嘴笑的阳光极了。
“是大牛啊。”风暖儿也伸手回应了顾大牛。
他推开篱笆门走了进来,风暖儿这才看到他的一身装备。
背上背着弓箭,捋起来的衣袖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腰间用麻绳绑着野鸡野鸭,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他往屋里看了看:“你出来干啥,是找倾温吗?”
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