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那个老婆婆的面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倒是樊络宁的容貌和当年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仅有一面之缘,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他们祖孙俩,他们居然记得我。
何况,当年我面有胎记,如今胎记全消,五官也长开了。
樊络宁也就罢,老婆婆的记性不要太好了吧?
老婆婆看着我,说道:“姑娘,我们也算有缘,你倒说说看。为何来我们丘水寨偷圣王蛊,如果理由得当,我便不计较这事。”
我定看老婆婆一会,看不出她有一点作假的成份,便如实说,“我中了鬼毒。必须要用圣王蛊吸掉,否则,不想鬼毒扩散全身而亡的话,得把脚砍掉!”
老婆婆看了我又黑又肿的脚一眼,“只是为了吸掉蛊毒,大可不必偷。直接来找我就好。”
“你能帮我清除鬼毒?用啥清除?”我问道。
我想起当初这老婆婆光是一闻,就知道旅馆老板娘中蛊。
她在丘水寨的地位看起来也很高,应该是精于蛊道的高手,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帮我清除鬼毒。
老婆婆正要开口,她身后的苗族人就一人一句地反对起来。
一个中年壮汉说。“不行,春草婆婆,他们意图盗取圣王蛊应该严惩不贷,哪能不罚,反还帮他们?”
有人附合道:“春草婆婆,阿破说得没错。绝不能轻饶他们。”
我能理解这些苗族人的反应,也想不通春草婆婆非但不追究偷圣王蛊的事,反倒有意帮我。
难道是因为当年仅见的一面,这不是很扯嘛?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春草婆婆,小声问楼湛天,“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连楼湛天蹙眉不解。他也探不到春草婆婆有半点恶意、与谎意。
春草婆婆思索了下,对我说,“姑娘,我可以用圣王蛊帮你清除鬼毒。”
她此话一出,那些苗族人抗议声更大了,都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不相信春草婆婆会无条件的帮我。而且还是用圣王蛊。
据说圣王蛊虽可以使用多次,可每次使用,都会减少圣王蛊寿龄。
我想了下,问春草婆婆,“我是来偷圣王蛊的,你为啥肯帮我?”
“姑娘。你的戒心太重了,我只是想做件好事罢了!”春草婆婆语气顿显无奈。
她见我面上疑色不减,继续说,“不信就算了,你们走吧!今日的事,当作没发生过!”
“要我们走,可以!把真正的圣王蛊交出来!”楼湛天说完,释放出强烈的戾气。
叫阿破的壮汉嚷道:“看吧!春草婆婆,你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春草婆婆久挂于面上的笑容褪去了,抬手阻住那壮汉的话,冷看向楼湛天,“你真要大开杀戒?”
我终于明白了。春草婆婆眼光毒辣,她打一现身,就看出楼湛天修为高深,若真出手,不说能不能歼灭整个丘水寨,死伤肯定不会少。
所以,春草一认出我,就打出要帮我的名号,其实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免去可能发生的灭寨之灾。
这老太婆太精明了,而且,她还善于伪装,连楼湛天刚刚都探不出她有半点恶意。
我看到楼湛天眼里的讥讽,顿时了然,楼湛天刚才是有意为之,春草婆婆再精明,也被他诈出真正的态度。
“只要帮我妻清除鬼毒,也不一定非要大开杀戒!”楼湛天把我揽入怀里。
我知道他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想让春草婆婆帮我清除鬼毒,毕竟,春草婆婆精于此道,总好过不擅用蛊的他。
而且,有楼湛天在,春草婆婆不敢耍啥花样。
春草很干脆地答应了。“好,我帮姑娘清除鬼毒!”
那些苗族人没人敢吭声了,他们都不傻,已看出春草婆婆对楼湛天的忌惮。
有人指着姜无根祖孙,问道:“春草婆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