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缨突然站起来,朝着另一边走去,对两个游客提醒:“那边的树是保护树木,不要爬,快点出来!”
特地围了一个圈,把树围在中间,结果还有人的跨过围栏进去,明明树上挂了牌子,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就是不看,又或者是看了也当没看到。
傅清离看着她把人叫出来,还站在原地教育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她还有这样热心肠。
明明看着很冷情的一个人,接着他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她不过是对着他冷情罢了。
她弯腰把被那两人弄的有点歪的护栏挪了挪正,这才转身离开。
一个人活的那么认真,她在做某件事的时候总算比其他人更认真也更执着。
她当导游的时候,是真把她自己置身在导游的环境中,她当学生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学习,每一天都如此,她活的那么认真却不累,她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态和状态,她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会及时去找医生,哪怕她早已成年,却依旧保持着和心理医生的友好关系,也丝毫不在意那块“青少年心理诊疗中心”的牌子。
或许有一天,她也会坐在哪里,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成为一个认真接待每位患者的心理诊疗师。
傅清离了解她的一切,她每天要去的地方,她高兴或者不高兴的表情,甚至她晚上买了什么食物他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知道他正以偷窥的心态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他甚至愿意把这样的状态保持到永远,只要她身边没有别的让他发疯的男人出现,他可以不靠近,不接近,他愿意只是远远的看着,就看着他就很满足。
他不知道用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她接受,他怕有一天看到她面对他时脸上厌恶的表情,他知道她原本就厌恶甚至憎恨着傅清离,是的,是傅清离。
他制造出了一个矛盾体让她陷入痛苦之中,她恨着叫傅清离的他,却爱着叫柴峥嵘的他,所以当有一天她发想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不知道应该继续爱着柴峥嵘也是傅清离,还是该恨着傅清离还是柴峥嵘。
他自己都分不清他究竟是谁。他希望他永远是她的柴峥嵘,可现实毁灭了他所有的愿望。他希望他对她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可他对她做尽了欺骗和隐瞒。他所有的愿望不过拥有她,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看到她身边出现不同的男人,他更怕有一天自己彻底失去她,连远远看着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介意她和别人的正常解除,但是他介意那个多次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他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威胁,那时一种对雄性生物的直觉反应。更何况,蓝缨不讨厌那个男人,她的眼神和表情告诉她,她不排斥那个男人。
他坐在原地,蓝缨已经换了个位置坐,她在看时间,傅清离抬脚走了过去。
蓝缨抬头,傅清离又站在她面前,她微微拧了拧眉,坐没动,她发现自己在面对傅清离的时候,没有了曾经对教官的极度恐惧,但是傅清离的余威还在,而她的本能反应还在,她需要时间来缓冲她的反应。
她看着他,问:“有事?”
傅清离点头:“有。”
“说吧。”她说。
她的表情和神态透露了,他只能以游客对导游的身份说事。
傅清离笑了下,“别对我这么敌意深重,我没做过伤害你的事,是不是?”
蓝缨的神情逐渐变的严肃起来,她说:“柴先生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他说:“我没做过。桑弓说的不是真的……”
她站起来就走,他两步追到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要说,我是跟桑弓说过,我不想他在你训练的重要时期骚扰你,所以我告诉他可以……”
蓝缨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她被他拉着,或许她早已离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