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像是在黑暗中她才能找寻到力量一样。
原来就连感觉都能被影响,她现在也变的和傅清离一样,看得清黑暗中的食物了,她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夜。
傅清离的影响像带毒的藤蔓植物,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的缠绕着她,让她乖乖的俯首在他面前,让她不敢对他的口令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想一下,都觉得恐惧。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要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这个地方,摆脱傅清离,摆脱跟他有关的一切。
想到他的名字,蓝缨的身体都不自控的打了寒颤。
蓝缨缓缓的睁开眼睛。
礼仪教官说了,傅清离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威逼利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威逼利诱的权利,而她也有拒绝的权利?
否则,如果人人都屈服于教官的威逼利诱,那么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那个人只能是她。
蓝缨的眼睛看着黑暗中天花板上的吊顶,她强迫性的给自己按时,那个人一定是她,傅清离有她的权利,而她也有自己的权利,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整个训练基地的训练将毫无意义。
任何一个被教官看中的女人都逃不脱,那么谁能最终达成目的?
她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方法,她不断的给自己按时,为了她的执念和目标,所以她要学会拒绝傅清离。
从现在开始。
可一想到傅清离的身影,她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她还没学会怎么样克服恐惧坚定她的决心,八年的心理暗示和高强度的压迫让她的身体和所有的感官都习惯了傅清离的口令,但是没关系,还不算晚,一切还来得及。
她现在才高一,距离成年还有三年,三年的时间,她一定要克服对傅清离的恐惧,学会在最后的一刻拒绝他的口令。
蓝缨的心里一阵澎湃的激荡,就好像她一件即将达成的事在召唤着她,她不能屈服于自己的恐惧,就像她等了七年,终于等到了她克服狗留给她的巨大心里阴影,那么她依然可以继续等待,等到她克服内心的恐惧的那一天。
虽然蓝缨自己也知道,这将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是没关系,她一定可以的,她坚信如此。
她重新闭上眼,再次放空繁杂的脑子,让自己沉淀下来,入眠。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半白和那个被抛下的小女孩出现在餐桌上。半白低垂着眼,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她显然胃口不佳,但依然强迫自己冷静的用着餐。
礼仪教官坐在主位上,优雅又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高脚杯中的红酒在她手中轻晃出优美的漩涡,她仰头轻抿一口,赞赏的点点头:“这次的红酒不错。”抬眸看向蓝缨,“七号,这周的采购还是你来办。”
蓝缨回答:“是,教官。”
她继续低头用餐,像无数过早晨一样,匀速、优雅、又带着对食物的恭敬。
小女孩的表情则是焉呆的,但还是努力学着教官的样子进食。
她还没有入学,还需要花费时间让她像一个正常孩子读书认字,孤儿院的封闭生活总是让所有初初出来的孩子都自闭和胆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让她们恢复正常。
吃完饭后,蓝缨和另一个女孩背上书包走出院子,分别朝着自己的学校走去。
路的两边,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走着,彼此之间没有交集。
一亮嫩黄色的车从她们中间开过,她们扭头看了一眼,半白坐在车后座上,被人送去上学。
可蓝缨知道,半白很快会被班里退学,因为她也成了训练基地的失败品。
蓝缨的眼睛看着前方,匀速的小跑着。
对面的女孩突然对她喊了一句:“蓝缨!”
蓝缨一愣,脚步顿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到那个女孩也在匀速的跑着,她立刻恢复了跑步,眼睛看着前方,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