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晔冷哼一声,“还能因为什么,听说是从长信宫出来就病倒的。”
凤钦昨夜病倒,就算想瞒着,可凤晔本就在宫中,宫中的风吹草动不可能瞒得过去,朝夕刚来便听王庆含糊的带了一句长信宫,可具体是因为什么王庆却是不敢乱说的,这会儿见姐弟二人都看过来,王庆一阵苦笑,“公主,公子,不是奴不说,实在是奴也不知道昨日王上怎么和美人说着的,刚进去正殿没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后来回来的路上,王上……”王庆左右看了看,靠近二人一步拿手瓮着道,“王上说了段大将军入宫的事。”
至此王庆便后退一步低眉顺眼的不敢多言,朝夕便转头看向凤晔,凤晔挥挥手往旁里走了一步,朝夕走过去,凤晔便道,“昨天下午段大将军入宫了。”
朝夕眉头微挑,凤晔左右看了看,近前只有王庆,凤晔也不在意被王庆听到,反正他说的这些王庆也是知道的,且他更知道王庆会做人,该和凤钦说的他会说,不该说或者不是必须要说的他一个字都不多说,凤晔把目光从王庆身上收回来继续道,“昨天中午段祺送折子入宫请见王后,父王批准了,下午的时候段祺就去了昭仁宫,下午去了昭仁宫,晚上王后便叫了段美人过去,父王不知怎么得了信,晚上也去了长信宫,听说去了长信宫没一会儿父王便大怒出来了,依我看,必定是段祺有什么事吩咐给了段美人,然后段美人和父王说了惹得父王大怒,这一段时间朝内朝外不过就那几件事,必定是和段氏换防有关。”
朝夕听着,一边点了点头,“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宫里面最忌讳在凤钦身边安插眼线,而凤晔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如此清楚,自然不可小觑,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庆,却见王庆低眉顺眼站在一旁,仿佛没听到凤晔所言,恰在这时,屏风之后走出两道身影,却是孙岑和两个太医院的御医一起出来了。
凤钦病倒,身边自然要有人照看,段凌烟本是第一人选,可昨日凤钦是因为段凌烟才生气病倒的,那今日来照顾凤钦的自然就是孙岑了,朝夕来的时候听闻里面正在问诊便不曾让王庆进去通报,孙岑这会儿出来看到朝夕和凤晔都在不由的有些讶色,交代了御医两句,孙岑忙道,“公主殿下和十三公子来的真早,王上这会儿醒着的,两位进来吧。”
朝夕和凤晔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跟着孙岑朝内室里面去。
“王上,您看,摇光公主这么早便入宫来请安了,十三公子也来了。”
孙岑进的殿门,语声中带着两分欢喜,床榻之上的凤钦朝这边看过来,眼底生出两分暖意来,朝夕和凤晔一一上前见礼,凤钦借着孙岑的手坐起身靠在大迎枕之上轻咳了两声,“你们倒是来的早,朝夕可用过早膳了?”
朝夕忙点头,“用过了,入宫的时候不知父王病倒,到了宫门口方才听闻,父王可要保重圣体,莫要为了国事操劳的坏了身子。”
凤钦哪里是为了国事操劳的坏了身子,不过是怒急攻心引的此前的旧疾复发了,他心中有苦难言,只得不停叹气,又看着凤晔道,“你身上还没好,早些回去歇着。”
凤晔这时候才不听凤钦的话,轻哼一声迈着小短腿到了床边去,趴在窗沿之上,眼巴巴的看着凤钦,“晔儿生病的时候父王日日来看晔儿,现在父王生病了,怎不准晔儿来看您?父王一个人必定十分孤单,晔儿给父王读书听可好?”
凤钦心中软成一片,一旁孙岑看着凤晔如此也满眸欣慰。
“哎,你身上的伤太医如何说的?”
凤晔抿着唇不说话,似乎怕凤钦将他赶走,一旁孙岑笑了笑,“刚才出去的时候妾已问过太医院院正了,院正说十三公子身上的伤开始愈合,只要动作轻缓些便可,并非一定要躺着不能走动,只要身上莫要见水莫要出汗便好了,您便全了十三公子的这份心意,让他陪陪您,有十三公子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