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自然心中有数。他就算拿着真遗诏回来,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满朝上下,谁会臣服?忠君之臣,又如何会让你们为所欲为?京师守备五万,百姓百万,你纵有十万铁骑,里应外合,多久能攻下京城?若是非争个你死我活,将太子送出长安,把边关守备调度回来,你们又能快活多久?”
唐毅重新在木床上坐下,讥讽道:“何况如今边关,突厥与吐蕃归顺数年,正窥觑大梁内乱,虎视眈眈。若是边关守卫内调,他们必会领兵侵犯。彼时内忧外患,天下动荡。南王想要什么?一个支离破碎的大梁,还是难以洗刷的千古骂名?”
“若是夺取天下,只须杀两个人那么简单,何必还要谋划算计那么多。”唐毅将煤灯放回桌上,“你们若不是真心,还是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们救。”
那人垂首想了想:“殿下当真是误会了。那不知殿下究竟是什么打算。”
唐毅:“我望你明白,你我不过各取所需。我自然记恨唐贽,可是你们,我也不信任。”
那人:“既然如此,下官回去禀报主人,再来向殿下汇报。”
唐毅未做回答,那人已经离去。
唐毅侧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垂眸沉思。
天色渐渐转亮。
冯文述揉了把脸,觉得略有虚脱,说道:“这……没有尽头啊先生。”
宋问将面前的纸拿起来整了整,道:“就这样可以了。来,把这几人叫过来我问问。”
那纸上写着几位户部官员的名字,王义廷总归要去户部一趟,于是就自己过去喊人了。
宋问与两位学生趁此机会去洗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