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哥,你可是首都来的啊,我问你怎么不走,你还说大不了不找对象,一待就是五六年,我真不懂你图什么。好嘛,你看现在咱姐在旁边坐着呢,你打脸了不是?”阿古明显要醉了,啪啪打两下自己脸,嘿嘿傻笑。
关跃端起酒灌下去,喉中五味杂陈,头一低,侧脸埋入浓重的阴影。
言萧默默看他一眼,也干了一整杯。
从文保组织到考古队,这些年,他图什么。
能忍受寻常人忍受不了的困苦,自然也有寻常人不会拥有的目标。
关跃拿下她手里的杯子:“别喝了,不然又要醉。”
言萧脸上浮出微醺的坨红,站起来:“我饱了,先回去睡。”
关跃要送她,手机正好响了。
正当月光最亮的时候,照得草场上覆了层银光一样。
关跃目送言萧进了蒙古包,踩着长高的青草走远,按下接听,信号不好,川子的声音听着不太清楚:“喂?十哥,能听见吗?”
他似乎站在很高的地方才找到信号,听筒里风声灌得呼呼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