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浓厚的眉头,抿着双唇任由汗珠掉下来。想着自家媳妇的痛楚,他也顾不得自个的快活了,本能的伸手抚摸身下媳妇的腰际,希望安抚了她。
终是同窗外一样一番骤雨狂泻。夜还长,虽然不曾出月色,却也是满屋旖旎风光......
待到屋里再安静下来时候,已经到了三更时分,甚至外面之前还狂风暴雨带着冰雹的天气,都渐渐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等到感觉到身上轻松了,迷迷糊糊睡去时候,林宝珠已经全然听不到外头的雨声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转天了。外头虽然停了雨,却依旧阴阴沉沉,还带着一丝凉意。到底是山里的天气,平日里再热的人心慌,一场雨就能带了一阵子的爽快。
可当真累人的紧。再想起那平日里稳重寡言的汉子,居然在她耳边说那些个羞人的话,林宝珠就忍不住啐了一口。谁说张满囤正经八百的了,那汉子骨子里就像流氓。
不过虽然如今想着,可她心里还莫名的甜滋滋。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若男人对所有的女人都坏,那才是灾难的。想张满囤这般,在旁人眼里难以相处,可在她跟前虽是粗莽可也耍流氓的,才值得喜欢。
林宝珠看着身上盖着的薄被,再瞧瞧炕头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干净衣裳,心里甜的很,低声说道:“还算他有良心。”
瞅着样子,昨儿完了事儿,那汉子是提自个打理过得,不然身上也不会这般舒爽干净。想到夜里睡的朦朦胧胧时候,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那男人一双有力结实的胳膊紧紧搂着自个,她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
这个时候,听的外头有人说话,好像是张秀娘跟招娣在问张满囤自个身子好受些没。具体的话她没再听,实在是没脸啊。
没等她穿上衣裳下地呢,就见帘子被掀开了,那汉子手里端着个木盘子阔步进来。瞧见她醒了,不由柔声说道:“媳妇,你醒了啊。”说着,也不让林宝珠下地,直接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把炕边上的炕桌提上来放好,“那会我让绣娘嫂子帮着熬了点姜糖水,顺便蒸了鸡蛋羹还煮了粥,你先添补一下肚子,等会晌午饭再敞开了吃。”
许是疼惜自家媳妇第一次,又或者知道自个昨儿个孟浪了要了媳妇许多次有些心虚,这会儿他倒是温柔的很。那眼眸都比往日亮了几分,明显的全是关怀跟爱意。
林宝珠撇撇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到底没有拒绝那汉子的讨好。只管让他服侍着坐起来,又吃了几口东西。
吃了几口觉得肚子不饿了,才想起刚刚院子里张秀娘跟招娣担心的询问来,不由问道:“你跟招娣她们怎么说的啊。”
可别实打实的说啊,不然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自然是说你昨晚淋了雨,早起多歇会儿。”张满囤看着媳妇殷弘的因着沾了蛋羹而越发湿润的唇,不由的再次绷紧了身体,喉咙上下翻动。半晌才撇过媳妇的脸蛋看向别处,不过在媳妇娇嗔的瞪他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眸色深了许多。
其实哪里用他说啊,就媳妇昨晚咬在自个脖子上的那口,可是赤裸裸的昭示是怎么回事儿呢。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也不能在大夏天里穿着高领的衣袍,或是围上什么围脖儿遮挡吧。
听自家男人这么说,林宝珠才安下心来。可等瞧见他脖子上一点没遮掩的伤痕时候,恨不能直接钻到地缝里,这样要是张嫂子瞧不出怎么回事儿,那才是扯淡呢。
再看那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愤愤,不过等对上那双冒着火苗的眼眸,还是不争气的紧张起来。
且不说这厢怎得又是一番火热,林宝珠又怎得又被搂在男人怀里,脸蛋贴着那宽厚滚烫的胸膛,就说外头张秀娘跟石大勇都是会心一笑。连带着刚刚拉着杏儿去挖了虫子喂鸡鸭的招娣,一头雾水的奇怪自家爹娘哪来的好心情。
不过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