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雕花是石榴花,象征多子多福......其实如果要是有个跟媳妇一样的闺女,大抵日子会更美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把媳妇跟闺女都宠到天上去。
许是相处久了,他一直不曾动过的心越发的不受控制,自然的也就越发贪心了。想当初,刚成亲那会儿,媳妇想着还要回去找亲人,所以他曾想着也应过她,若是有一天媳妇要走,他就给她一封休书送她离开。
甚至当时的他觉得,根本就没法跟媳妇同屋而眠,虽说是夫妻可到底不是入了他心坎上的人。牵扯多了,倒是麻烦。
可现在别说他不想放手,就算媳妇要闹着离开,他也会厚着脸皮跟着。相比于媳妇,食言不食言的,是不是男子汉会不会被人笑话根本就不足为谈。
“喂,你干嘛呢!赶紧割槐花啊。”林宝珠举着篮子,等了半天不见树上的镰刀动弹,不由的冲着张满囤努努嘴。却不想一回头就看到那个一直都冷冷的汉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个瞧,那灼热满含情谊的目光,似是要把她穿透一个洞一般。
她的脸不由一红,压着心头的悸动嗔怪的瞪了那人一眼,催促道:“一会儿赶不上回去做晌午饭了。”
许是人多,没一会儿篮子里就满满当当了,那几个皮孩子也一人扯着一根槐树枝拽着上头的槐花嚼吧。连带着蹦跳,可是一溜烟的就又跑着漫处玩闹了,
等到张满囤跟林宝珠拾掇好打算回去了,才吆喝了大伙儿跟着走。到了村里,几个孩子也闲不住兴奋的跑跳着嚷嚷着说要去寻了那些胆小鬼显摆显摆。
林宝珠叮嘱了几个人一会儿饿了记得来吃葵花饭,这才挥手让大伙儿去玩。还真别说,只因为去了一趟后山山窝里,这群孩子对林宝珠跟张满囤可是信服的很了。
回了家,林宝珠洗了把脸,然后把一篮子的槐花就倒在了高粱秆串成的篦子上。她也不客气,只管指挥着自家男人过来帮忙摘槐花叶子跟槐花梗。
还别说,惯是喜欢拿刀拿枪摆弄弓箭的大手,自打娶了媳妇以后,对打下手这类的细致活儿是干的越发熟练了。至少现在他那满是茧子的糙手,挑着槐花是格外仔细。
林宝珠把自家男人挑拣出来的槐花放进盆子冲洗了一下,想着许里面还会有小虫子或者别的什么脏东西,索性又撒了一些盐进去泡上。
倒不是她用东西不知节制,其实林宝珠自个也清楚,这个年代盐巴跟酱醋当真算得上是贵重的物件。尤其是盐巴,只许官府买卖,就一小包都要大几十文钱呢。
想到这里,她瞄了一眼认真干活的张满囤,见他并没有对自个往水里撒盐的行为有啥不满,心里才满意起来。还别说,甭管那汉子别处好不好,至少在过日子上不会抠唆了她。
浸泡好的槐花沥干,林宝珠又抓了一把白面混着半碗苞米面搅拌到一块,瞧着差不多了,这才放进锅里上火蒸起来。这槐花饭看似好熟,可因着和了生面,所以也要一大阵子工夫。
趁着手头上没啥活计,索性她就又忘碗里打了几个鸡蛋,然后搅了面糊糊还放了些洗干净的槐花进去。这种槐花鸡蛋饼味道可是更加鲜美的,吃着到了肚子里打个嗝都会感觉到有一股子香甜气息。
这边鸡蛋饼很快就烙熟了,被猪油炸的金黄金黄焦脆的鸡蛋饼,带着槐花特有的味道被放进小盆子里。虽然冒着热气,可林宝珠还是嘴里吹着气的撕下来一小块放进嘴里,滚烫的鸡蛋饼在舌头跟牙齿之间碰撞,甘甜却又香酥的味道瞬间布满口腔。
囫囵吞枣的咽了一口,直到嘴里的灼热消失,林宝珠才满意的点点头。正巧这时候张满囤拾掇完院子里的活儿进来,想问问自家媳妇还有什么要忙活的。
“张嘴。”林宝珠伸手又撕下一块鸡蛋饼来,直接冲着张满囤的嘴巴递过去。
张满囤没来的看清怎么回事,只是本能的听着媳妇的话张开嘴巴,接